了。
长孙曦心下苦笑,试着婉拒,“不好吧?怎么能因为我一来,就霸占了你?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地方就好了。”小心陪着笑容,“太子妃,你还是去陪太子殿下罢。”
“灵犀!”太子妃忽地着恼了,“才几天功夫不见,你就左一句太子妃,右一句太子妃的。”质问她,“难道我做了太子妃,你就不能喊表姐了?就不能跟我一起睡了?小没良心的,我真是白对你好了。”
长孙曦不免尴尬万分。
太子妃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过亲密无间了些。
要是原主在此,是会顺势撒个娇儿说笑起来?还是了解表姐的真实性子,早已吓得跪了下去?说不好,她这是要借着由头发落自己。
太子妃见她一直抿嘴不言语,脸色越发气愤。
一桩桩的数落,“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才得四岁,小小年纪却凶巴巴的。我拿了玫瑰窝丝糖给你吃,你不要,还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爹叫我别哭,让娘听见肯定会骂你的,我就愣是忍着没有哭。到了夜里,我的手还隐隐作痛呢。”
“你六岁那年,淘气把先帝赏赐的自鸣钟弄坏了。你私下央求我,说怕娘骂你,我就硬着头皮说是我弄坏的。娘罚我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还抄了一百遍《女训》,害得我三个月都没有出门……”
“还有,那年中秋节……”
“还有……”
这些都是真的吗?长孙曦听得有几分动容。
听她的回忆,不仅她对原主很是不错,原主的舅舅也很好,----居然叫女儿让着外甥女,都有些偏心了。只剩下汾国长公主,略严厉一些,似乎不是太好亲近的样子。
但总得说来,原主在长公主府过得还是不错的。
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如果是这样,有太子妃和汾国驸马一直给原主撑腰,怎地阮六儿丝毫不怕?反倒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一种原主不被公主府待见之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想不明白。
太子妃每说一桩旧日往事,委屈就多一分,忿忿道:“长大一点都不好,你进宫就和我生分了。这府里,不仅那些狐媚歪道不省心,外头的妖精也不消停。这种日子看起来花团锦簇的,实际上,一点意趣都没有。”
狐媚歪道?是说昭怀太子的妾室吗?外头的妖精又是什么?长孙曦听得糊涂,总不能昭怀太子还养外室吧?可是即便有,也没有办法啊。
太子身边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将来还会有更多,更多……
三千佳丽,雨露均沾,这位表姐注定是要意难平的。
“呜……”太子妃忽然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要是永远都长不大就好了,我不想嫁人……”抽抽搭搭的,越哭越是伤心,眼泪跟断线珠子一样止不住。
怎么哭了?长孙曦怔了怔,继而慢慢有点明白过来。
想来太子妃的早年闺阁生活太过优渥,从来没有烦心之事,无忧无虑。而嫁人以后,难免要面对太子府的妾室们,早就窝了一肚子委屈,今儿只是刚好找到一个发泄口罢了。
因而也没劝她,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太子妃埋在被子里哭了好一阵,方才渐渐停下。
长孙曦起身下床,给倒了一大盏热热的茶,等她大口大口的喝完,又给她拧了一个帕子递过去,“擦一擦,不然脸上要干绷的。”
太子妃一脸凶样,啐道:“呸!少献殷勤。”手上接了帕子,擦了脸,又赶紧把她扯了回去,“你作死?还不赶紧给我好好捂着,冻坏了,可就美了。”
长孙曦抿嘴笑了笑,捂好被子。
太子妃拿着帕子沾眼睛,后来干脆一叠,直接捂在眼皮上面。她躺在杏黄色的绣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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