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指了指离他最近的空位,让他落座。
唐时还没有椅子,所谓的座位,也不过是一张坐垫罢了。
他习惯性地就盘腿坐在了坐垫上,很久没有运动,在宫里走了这么长的路,脚不知不觉还真有点酸。
正觉得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觉得舒服,忽然觉得周围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钟离英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安大哥,听学须用跽坐。”安金藏一听,环顾四周,其他的人都是正襟危坐着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垮垮地坐在坐垫上。
安金藏看了下其他人的坐姿——双膝跪下,屁股压住自己小腿肚和脚踝。看着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这么听课,一堂课下来膝盖不会废掉吗?
不情愿地,安金藏开始调整坐姿。
但是,这时候已经坐在上面的上官婉儿忽然发话:“金藏君有伤在身,不必拘礼,随意些便是。”
“哦,那谢谢了。”安金藏说着,就继续自己垮垮地坐着了。
上官婉儿坐在案几前,并不像教书先生般打开一本四书五经,而是从案几上一个花里拿了一支梅花出来,说道:“自古咏梅之诗颇多,梁时何文仲曾咏道,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诸位以为何如?”
“韵律工整,用字精妙,乃是佳句。”坐在前排的一个学生说道。
上官婉儿听了,微微一笑,又念道:“草秀故春色,梅艳昔年妆。巨川思欲济,终以寄舟航。这几句又如何?”
学生略一沉吟:“若论对仗之工整,刻画景色之细致,似不如何文仲之诗”
安金藏算是个文学爱好者,听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立刻被坐在上面的上官婉儿看在了眼里,点名问着:“金藏君可是有不同见解?”
安金藏听了,轻咳了一声,拿出读书时候做阅读理解的架势说:“这个,写文章嘛,什么遣词造句还有语法正确这种,我觉得是基本的,但是,前面那首是就事论事,写得再好也只是写梅花而已,第二首就不一样了,明显比第一首有情怀多了。”
上官婉儿听了,频频点头:“金藏君所言极是,今日要讲的,就是诗之意境。”说着,她又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人:“诸位可知,这第二首是何人所作?”
这时,李隆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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