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金藏在一定程度上误解了唐朝的“红灯区”,走过那座并不起眼的石桥,凛冽的寒风似乎也阻挡不了玉鸡坊里撩人的气氛。
和在皇宫中穿过迎仙门闻到的梅花缥缈云端的清香的味道不同,这里的脂粉香味,更有人间的味道。
还有那时不时从亮堂的妓坊内展露的妆容各异的女子的巧笑嫣兮,美目盼兮,是一幅活色生香的人间场景。
安金藏一路看去,这地方和他在电视看到的场景还是有差距的,原本因为应该都是挂着招牌,比如翠红楼啊,迎春楼之类的,但是没有,如果不是大晚上这些铺子里灯火通明,莺莺燕燕的,没看到什么特别明显的招牌。
看着一脸好奇到处打量的安金藏,刘幽求提醒着:“喂,怂货,不要盯着到处看,仔细让别人瞧出来你头一次来,乘机敲你的竹杠!”
“啊,原来宰客这时候就有了?”
“对,宰客,这词儿用得妙。你跟着我就成了。”刘幽求笑着,熟门熟路地朝着玉鸡坊的中心地带去了,“别瞧了,这里的都是忽悠生客的”看着还在走马观花的安金藏,刘幽求催促着。
“哎?这里的人怎么少起来了?”安金藏走着,发现挂在各个妓坊前的红灯笼越来越大了,但是走在路上的男人却少起来了。
“那是,这外围的,不过两三百文就能玩儿的,这里,少说也得二十两银子。”
听了刘幽求的话,安金藏默默算了笔账,这白银,搁在现代,得四五块钱一克吧,算四块钱好了,一两等于五十克,这二十两,不就是一千克,那得四千块钱呢!我的乖乖,绝对的奢侈消费啊。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呢?”安金藏担心地说。
刘幽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锭子:“这个可以玩儿上好几天呢!”
安金藏一看拿东西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皇上之前赏赐给我的么?!”
“对呀,我从你那房里找到的,你可是个有钱人呢!”
“你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安金藏愤慨地说。
刘幽求却不以为然,指了指前面一个不起眼的门面,说:“咱们到了!”
安金藏一抬头,门口那两串大红灯笼上,用毛笔写了三个字:“杨九娘家”。
再左右看看,其他妓坊的门口挂着的灯笼,也写了类似的字样,无非就是张三娘c李四娘之类的。
“为什么都是‘娘家’?就不是‘婆家’么?”安金藏嘀咕着。
刘幽求没有理他,跨进了门高喊了一声:“九娘!”
“哎!”一个女人高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从内里快步奔出来一个老妈子,又白又胖的,脸上涂着不合时宜的铅粉,两个红鸭蛋似的腮红,在夜晚灯笼的照映下,活脱脱一个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长相,看样子是个老鸨了。
“哎呦,刘相公,你好久没来了。”大冬天摇着团扇的九娘,咧嘴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谄媚地笑着,随即把目光落在了跟在刘幽求身后青涩无比的安金藏身上,拿那三角眼上下鼓溜溜打量着。
安金藏被她瞧得手足无措,幸亏现在是二十岁的长相,如果还是原来的金藏,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逛窑子这么害羞,估计够刘幽求嘲笑一整年的了。
“这位小相公哪里人?瞧着眼生呢。”九娘问着刘幽求,言语间流露出对刘幽求带了新客人来的满意,“刘相公,这金鸡坊的规矩你可是知道的,初次登门,这缠头可是得双份儿的。”
刘幽求一把挽住了杨九娘的胳膊,凑近了嬉皮笑脸地耍着赖:“九娘,咱俩的交情,你还好意思问我要这双份钱?这是我小兄弟,今儿带他来见见世面的,你得给点面子。”
安金藏看得油腻,心想着这个刘幽求口味真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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