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一会儿,罗南悄悄离开会场,来到供给与会人士的贴身保镖待的休息室,却没想到从众保镖中见到许久不见的叛逆儿子利迪,不禁呆愣在门口,嘴唇微颤,碍于房中还有旁人,欲言又止,不敢呼喊儿子的名字。文学..这时,只听身后的哈曼说道:“马瑟纳斯议长,卫生间在另一边。”当即反应过来,嗯的应了一声,目光不离利迪,仿佛是在对他说:“抱歉,走错房间了。”转过身向哈曼眨了眨眼,送去个眼神示意,即向卫生间方向走了。
哈曼抿嘴一笑,回过头来就学着罗南的样子向利迪做了一个瞥眼示意,而后一声不吭地向另一侧的会场方向走去。
利迪原本就犹豫着是否该见许久不见的父亲,又烦恼着见面后该说什么,血缘牵绊下,内心深处终究是“见”占了上风。如今匆匆一见,又得了暗示,“见”便成了板上钉钉之事。于是从容离开休息室,走向向卫生间,终于在卫生间隔壁的阳台又一次见到了父亲。
孩子如论如何任性,单飞一段后都会怀念家人呵护的日子。
他宛若被一条无形绳索牵引般,推开落地窗门,径自走入阳台,来到罗南背后,用沙哑的嗓音轻呼一声:“父亲”
罗南仰望星空,长吁了口气,心中已做好严厉训斥的准备,可转过身见到利迪黯然低头、一脸憔悴,心肠一软,即忘了原先设计好的言语,关怀地问道:“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军队生活一定很艰苦吧!”
利迪内心一颤,回想起这段日子的经历,军旅生活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艰苦,可离乡背井造成的思乡之情还是颇为难受的,只能强压于心底。如今回到家乡,见到父亲,强压在心底的思乡之情宛如井喷般涌出,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痛哭一场。转念一想,思量道:“当初是我自己不顾父亲、姐姐的感受,不负责任地抛下家族,投考军校的,现在怎么可以表现出软弱一面?”随即强装坚强,摇了摇头,说道:“还可以,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罗南平时忙于政治活动和家族企业经营,与孩子们缺乏接触,对孩子们的个性更是了解甚少,如今听了利迪的话,虽然将信将疑,但没怎么细想,只当是真的,心也稍稍安了下来,当即将心一横,严厉地说:“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原谅你的行为。抛弃家族责任,一声不吭地报考军校,连招呼都不打收拾行李前去报导。你是怕我中途干扰,所以才急着造成既定事实吗?”
利迪心虚地看了父亲一眼,轻声说:“抱歉,但是”
罗南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打断插话:“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我虽然是移民问题评议会议长,但军队的事还是不方便出手。接下来几年,你可以放心去享受这份自由,不过,别指望它会多么舒适。军队不比其他地方,关键时刻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干预。”
利迪听了来气,微愠道:“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即使将来遇到坎坷,也不会动用家族力量。”
罗南暗暗对利迪的豪言壮语感到骄傲,同时又不将此放在心上,武断地认定他纵然不后悔,也不可能不动用到家族力量。
利迪心知与父亲相处越久,就越容易暴露弱点,为避免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衰退,即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允许我告退。”
罗南暗叫不妙,急不择言,说道:“等等,关于这一次的事件”
利迪生出警觉之心,暂消离开念头,侧耳倾听起来。
“你继续待在事件中心没什么好处,我虽然无法插手军队事务,但动用关系调一两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利迪果断拒绝,“我说过不会动用家族力量。”
罗南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说:“利迪,有些事不能凭着性子硬来。哈曼卡恩把你从追讨部队中拉出来,已经让我欠下一个人情。如果再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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