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新,其他的如彩棚、红绸一类就得备两份儿。两个儿媳妇出身不一样,说起来是长媳金贵一点,然而简氏对瑶芳更喜爱一些,更兼认定了瑶芳能给小儿子带来好运气,越发不肯怠慢了她。
这一下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钱……也花得很美妙。简氏手头钱不少,办这两场婚礼的花费也不少,满打满算下来,家里现银也花得差不多了。姜长焕带来的消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听说有两千两,简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不用我拆东墙补西墙了。”
姜长焕四下张望:“我哥呢?”
简氏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了?你做什么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差使,你倒是上点儿心!万一惹得圣上不高兴了,你再……每年领那么点子俸禄养一家子老小么?”
越想越担心,放下手上的账本,简氏将儿子拎了来,好一通数落:“你就要成亲的人了,稳重些。别叫亲家说我坑了人家的闺女,好不好?”
姜长焕道:“我进宫去啦,给圣上办了件事儿,要不他怎么赏银子的呢?”
简氏道:“你就不耐烦吧!等媳妇儿进了门,叫她管你,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呢,吃力还不讨好!”
姜长焕笑笑,看来他哥真是个认真工作的好青年,还没到时候,没回来。耸耸肩,跑去书房翻出几本卷了边儿的薄册子,慢慢研读。这里头都是一些与他关系不错的军汉给他的“机密资料”,并非官方的正式档案,而是他们自己私下里整理出来的,某人与某人关系怎么怎么样,某人又有什么黑历史一类,涉及到整个京城的上层圈子,对于锦衣卫来说,很实用。
姜长焕有心在这一次大案中出头露脸,就得将功课做扎实了。哪些是不能碰的,哪些是可以得罪的,皆须有一个明确的判断。这些内容都要烂熟于心才好,每日温故知新,模拟揣测是必须的。并且每天朝上都有些新动向,不断有人被抓,又有人惊险脱罪,情报要随时更新。
才看不两页,姜长炀就回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姜长炀脸也不板着了,虽没了少年时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脚步却也轻快了许多。好心情持续到见到他熊弟弟的那一刻——真是太糟心了!这货看起来就像回家很久了的样子,必须没有好好工作!你不知道我们头上还顶着雷么?就敢这么混日子!
姜长焕看到他哥,心情也不太美妙,直觉得今天元和帝变脸跟他们兄弟有关,他自认自己一点也不熊,那就是他熊哥惹了皇帝生气了。弟兄俩大眼瞪小眼,姜长焕先开口叫了一声:“哥。”
姜长炀拣张椅子坐下:“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从宫里出来的,给圣上办了趟差,他赏了咱们一人一千两,赏完就变脸了。”要不是有事要问你,我才不要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惹他生气了?”
“胡说!我差使办得好好的!本来有说有笑的,一说到婚事,要给银子,银子还是他自己说要给的呢,给完就变脸。是不是他因此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啦?”
姜长炀才莫名其妙呢:“什么不好的事情跟我有关啊?你那什么眼神儿?”手太痒了!小时候简氏自己舍不得揍小儿子,一般是教唆着丈夫、长子去揍,姜长炀经常被父母支使揍弟弟,揍得十分顺手。现在很想继续暴打弟弟。
他弟也不省油的灯:“你真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儿?”忽然想起来了!他哥是元和帝心里的反贼,这件事情虽然因柳氏之死而有了个了结,以元和帝那脾气,说不定心里还有疙瘩呢!反正不是他自己,他是“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姜长炀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呀?”忽然想起来了!他弟弟在元和帝心里是娶走了人家宠妾的人!哪怕被证明是柳氏的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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