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短风衣,休闲裤,软皮软底的皮鞋,内里穿的是干净雪白的衬衣。衣领上一尘不染。
他身材很瘦。个子却不矮,有将近一米八零。
五官很长的很有型,尤其一对眉毛,极浓,极浓。眉角处还有锋锐的剑锋之意透出。
眼神则饱含了空灵,仿似可可西里的星空一样深邃且让人难以捉摸。
他说着话,移着步子。
但却不给人以脚步落地的踏实感。
他就好像一团气,一个影子,一个虚无,一个我脑子里想像出来的人。
幽幽的。就来到了距离我五米外的地方。
我看着他,我想起来了。
工人餐厅开会的时候,那个对唐剑略显不快的人,那个我只要一搭眼就能让我炸毛的人就是他。
"我姓尹,单名一个锋字。尹锋即是我。"
来人淡淡而说的同时,他向我坦露双手,又把风衣解开,让我看里怀。
"我是习国术武学的,身上无刀,无枪。走江湖,办事凭的是双手和一道胆气。"
说话间,他把手抬了起来,朝我反复亮了亮。
我看的很清楚,那双手很白,且细,不像男人倒有几分女人手的味道。
尹锋展示结束。他慢条斯理地把风衣扣子系上说:"我十三岁入武行,先习的是查拳,后又练了螳螂。十七岁荒废了一年功夫,身体胖到二百四十多斤。在南方,给人做了一年保镖。后又拜入鹰爪门下,习外家,再由外入内。习了二十九年的功夫。这期间一分一秒没有间断。行,坐,卧,立。食,眠无一不按武字功夫来做。"
"我今年四十七岁,十二年前通的尾闾,七年前通的夹脊。我师父告诉我,再有四年,我能通玉枕,到那时他教不了我。我要入道门,入不进,找不到。我这功夫就没办法精进了。"
"功夫要藏,这些年来,我办了书画班,在我们那里教了很多的子弟。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一名书画家。"
"我跟唐剑是三年前经由一个武道上的朋友介绍认识的,后来,我祖上有块坟地要被人拆迁挪走。当时很麻烦,我就求到唐剑。他找人给我通了关系,那坟就没迁。"
"这人情很大,今天求到我头上了,我得还!"
尹锋淡淡说着。
我点了下头说:"理解,人情债最难还。前辈,我不怪你。"
尹锋淡淡:"好,那我先问你,他要的东西,你动了吗?"
我说:"那是几大包藏羚羊绒,我一把火烧干净了。"
尹锋淡然:"那就是说,他的东西没了呗。"
我答:"就是这个意思。"
尹锋:"好,既然这样,小兄弟,得罪了!"
就在尹锋说出这三个字后,我感知到他身上的气场完全变了。
唰的一下,整个人突然就聚成了一道无比庞大的爪子。
不身临其境的人永远想像不出这样的气势。
它是那么的强,一时间,我感觉自已就好像一只被苍鹰盯上的兔子,跑的再快,也难逃利爪的攻击。
"哼!"
我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马彪子惊我魂时,喊的那哼哈二字音了。【】
时隔这么多年,我知道马彪子当时用的是八极门里头最上乘的哼哈摒气诀,这是类似硬气功一样的跟呼吸,发音有关的功夫。
眼下我受到尹锋身上所发劲势威胁,我如果不突破,心理上就会落下风,我可能就要败了。
所以,我哼了一声后。
摆出了崩拳的起手势,又哈了一声。
用这两道音,把尹锋聚在身上的势给震了一下后,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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