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用钢锉磨一个小口,俗名是开天窗。然后,把这石头摆那儿,标个大概的价儿。
有觉得值这价儿的就把它买去。
因为这里头有赌运气的成份。
所以,行内人又把这叫赌石。
马彪子说,他弄的不是那种让人倾家荡产一夜暴富的东西,一块石头便宜的二三十块,最贵的也就是三五百块钱。买来了,赔也赔不到哪儿去,怎么着都能打磨出个小玩意儿,自已玩儿,或是送人什么的。
就是求一个乐呵,玩的心理比较大。
我手气不错,开了几个冰糯种的石头,但很快又发现。
唉!
一片的碎裂。
不过马彪子说无所谓,这个裂都比较浅,磨磨就没了。
磨了两天石头。
我感触很多,这活儿呀,跟人一样,都是打磨之后,才能成材哟。
第三天,荣老太太告诉我,美国的人来了,让我过去接机。
巧的是,我刚动身,唐燕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说她已经登上飞机,马上要离开祖国了。
一个回来,一个走。
人生啊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常。
我摇头一笑,给唐燕回过短信后,开车去了机场。
车到机场,我站在接机口,这才想起来,老太太只给我了航班号和具体飞机落地的时间,可是她没给我那人的姓名呀。
于是给老太太打电话。
老太太还给我玩了个神秘,她说,你见到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也赌一把,看这来的是个大叔,老头,妹子,还是脾气不太顺的小伙子。
我守在接机口那儿。
等啊等,半个多小时后,一大批金发碧眼白发的洋人拖着大小行李出现在我眼前了。
这不会给我发来个洋人吧。
我再仔细看。
两分钟后。
我看到了她。布鸟他扛。
就是那个在苗疆跟我有过几面之缘,后来让郑炎一下子把手臂打劈了的艾沫。
那个事儿已经过去将近八个月了。
她的手臂,应该是养好喽。
她戴了个墨镜,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长发披着,脖子上吊着耳机,上身是一件军绿的色的t恤,下身一条牛仔短裤,穿的却又是一双很笨的户外鞋。
她站在远处,一眼就看到我。然后,拖着箱子就奔我来了。
我抱臂,一脸的笑意,一步步迎了过去。
"你好啊!"
艾沫摘下眼镜,一脸玩味地打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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