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快把他带下去。”谷玉柱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这莽汉酒量一向不错,这次怎么会这么差劲?这喝多了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啥话都敢说。万一惹恼了李将军,后者一巴掌就能拍死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别管我,我没喝多,我一定要问问李将军。”余兴胜急眼了,“李将军,我我说你傻,那是因为你、你根本不该来甘凉城。你明明知道西夏大军两日后就会杀到这里,你你为什么还要来甘凉上任?你你武功再高能高过二十万西夏大军么?你你这么做是不是想陪着我们一起死么?我要是有你李将军这么出色的本事,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重回朝廷照样受到重用你说,你干嘛还要跑来和我们一起送死?你留着有用之身,日后重整旗鼓,血洗西夏,岂不是能为我等誓死保卫甘凉的守军报仇雪恨?”说到最后几句话时,他竟然不再大舌头,说出来的话竟然铿锵有力,振振有词。
张忠义和谷玉柱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这余副将敢情真没喝多,而是假借酒劲把他们几个人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实自李文龙逼陈通自己当众供述他陷害李家军的事实后,余谷张三人就很是纳闷,李文龙刚从西夏人那里死里逃生,不想着赶回京城重整旗鼓,却又在西夏人即将攻打甘凉城的节骨眼上来这里走马上任,这岂不是刚从狼口脱险,又入虎穴寻死么?虽说这是要杀了魔教奸细陈通为李家军报仇,可西夏大军紧跟着就要攻打甘凉城,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守城将军不是一样要丧命于此?难道他李大将军真的义薄云天,为了这区区甘凉城也愿意为国捐躯?
萧逸听了余兴胜的话后一直沉默不语,双眼微闭,像是在思考什么。乱哄哄的场面随着他的沉默立时沉静下来,众人似乎全都在等着萧逸的回答。
余兴胜痛快淋漓地说了一番,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他的酒劲顿时醒了几分,突然对自己刚才的直言不讳有些后悔。他们盼望征西将军能活下去,以他高超的军事才华保家卫国,而不是傻傻地战死在这根本打不赢的战场上。但同时他又希望李文龙能拼死率领他们能抗下这场甘凉城的保卫战,打不赢也没关系,至少能拖到朝廷的援军抵达,让这块他们生活了好多年的城池不要落到外族人的手里。
场面沉寂了好一会,众人全都注视着萧逸。后者终于睁开眼睛,目光如火似电,看得众人不经意间心神急颤,似乎感觉到李大将军要说出什么惊世之言了。
“都他娘的不喝酒了么?我当你们这些家伙还挺能喝呢,原来都是喜欢吹牛皮的货色,来来来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萧逸突然说道,将手里的酒杯直接扔地摔碎,抱起旁边的大酒坛咕噜噜直往嘴里灌酒,那疯狂劲好像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白水一样。
坐在对面的张忠义和谷玉柱全都傻了眼,没想到萧逸就当没事一样继续喝酒,完全避开了余兴胜的疑问。而余兴胜更是眼神发愣,万没想到自己满腔肺腑之言如一剑刺入了水中,连水波都没荡起几个,于是灰溜溜地坐回原位,继续喝酒。
“大家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而甘凉城也绝不会失守。”萧逸淡淡地说道。
众人正喝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有听到萧逸所说的这句话。酒过三巡、千杯醉,众人喝得烂醉如泥,这场接风宴终于结束。
萧逸命令士兵将喝醉的军官一一送回至各自的住所,他自己则摒退了士兵,独个一人回到了吴德禄的将军府院,这里已被士兵更换了床褥被套,院落里的家具用品也被仔细清理过。
他漫步到后花园里,来到一块高高耸立的怪石旁,遥望夜空皎洁的明月。这塞外之地虽说偏僻荒芜,但空气是那样的清新,星光是那样的明澈,群山是那样的雄伟,比之中原之地的烟雨繁华,此处更是让人心境为之壮阔。
“如此大好疆域,岂能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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