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短剑坠地，清脆的响声在山洞中荡。

    杜月白看着面前寒光闪闪的短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他没想到黑衣人竟然会让自己亲手杀死太后，更没想到黑衣人会拥有捉影珠这种宝贝。

    如果他下杀手，那么他从今以后就必须听从黑衣人的安排，否则真相败露他将死无葬身之地，而如果不下杀手，今天他就会死在这里。

    两条路，一生一死，该选择什么已经不需要犹豫。

    杜月白深吸口气，咬牙将短剑捡了起来，双手握紧剑柄跪在太后身边，剑尖朝下指向太后的心口，喉结咽动心跳加，汗水一滴滴顺着下巴往下滴。

    只需要一下，只需要一下他就能活下去，虽然自己的计划会落空，但至少能活下去，至少还能享尽荣华。

    “别怪我无情，我也没办法！”杜月白喃喃地说，眼神变得坚定冷冽，甚至还有点疯狂，双手扬起握紧短剑猛然刺落。

    眼看就要鲜血飞溅香消玉殒，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际，突然一股大力传来，重重撞在杜月白的肩膀上，杜月白立刻惨哼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上跌落在地七窍飙血，肩膀完全凹陷，可以想象骨头已经粉碎成了什么状态。

    “为，为什么？”杜月白艰难地撑起身，用质问疑惑的目光望着黑衣人，他不明白为什么黑衣人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为什么？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吗？”黑衣人摘下面具，冷冷看着杜月白。

    杜月白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那里，两只眼珠子死死瞪着，面具后的这张脸他认识，姜国所有人都认识，全天下人都认识。

    秦羽！

    黑衣人竟然是秦羽！

    “你竟然也在打王室的注意，你这个逆贼！”杜月白终于从呆滞中过神来，面目扭曲指着秦羽厉声喝骂。

    “我逆贼？亏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刚才是谁说要毒杀大王的？是谁说要谋权篡位的？是谁差点下手杀死太后的？”秦羽一步步朝前走去。

    “你，你别过来！”杜月白吓得挣扎着往后退，却见秦羽在太后身畔停下，并没有真的过来杀他。

    “太后，醒醒吧。”秦羽弯下腰，在太后眉心轻轻点了一下。

    太后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血丝，泪水立刻涌了出来，眼神中充斥着伤痛绝望还有深深的憎恨。

    “宝贝你醒了，是他就是他把我们抓过来的，他是乱臣贼子，他想篡位谋权！”杜月白居然反咬一口。

    “全都听到了，你说的哀家全都听到了，全都听到了！”太后转头看向杜月白，语气中的寒意连秦羽都感觉冷。

    “你说什么？”杜月白愣住了。

    “我只是封住了她的行动能力而已，她看似晕厥实则清醒能听能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及你的决定，都一字不落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现在你明白了吧？”秦羽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

    杜月白面色阴晴不定忽青忽白，眼神忽而凶狞忽而绝望，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彻底完蛋了，不止是他，他的家族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牵连，甚至有可能会被直接抹除。

    “哀家对你百般宠溺，就连你做了些违法之事，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居然想毒杀王儿，你居然想让哀家怀上你的骨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太后哭着骂着。

    其实她并没有完全对清漪说实话，她之所以对杜月白这么好，之所以只有杜月白一个男宠，其实是有感情因素的，她对杜月白动情了，虽然不是少女时代的那种懵懂爱情，但她想将杜月白留在身边，和杜月白一起过完余生。

    所以，她才会对杜月白如此放任，并且不断安慰自己，只要不乱政，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杜月白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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