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在这小小的真定县,县令就是他们的天,白渊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富贵贫穷,甚至生死存亡。
街边的百姓佝偻着身躯,垂耳聆听着白渊的讲话。
关键时刻站队非常的重要,县令新官上任必然需要倚重当地的人脉,而县吏无疑最是近水楼台,只要伺候得当说不定就因此飞黄腾达,这也是十几名县吏急于表明立场的原因之一。
一名县吏走近身前,小声道:“大人,刚才的少年,您不用派人查了,此人叫赵云,字子龙,在这常山地界倒也小有名气。”
“赵子龙?”白渊瞪大着眼睛,救自己一命的竟然是常山赵子龙?
这人说道:“他就住在县城外二里地的赵家村之中,要不要我派人去,去把这赵子龙给您带来?”
“不必了。”白渊摆了摆手,赵云这等绝世名将,自己是一定要见的,大耳刘都能三顾茅庐,自己也亲自躬身前去一趟,而且现在黄巾军还未造反,赵云应该还没有效忠任何人,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白渊指了指倒在血泊的胖子,目光在聚集的百姓身上一扫:“诸位乡亲父老,我姓白名渊,各位有何陈年旧案冤案错案,尽可以来县衙找我,我一定给各位一个交代。”
“谢白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白渊看向说话的小吏,这小吏眉宇间透着英气,长相也还算俊朗。
县吏拱手道:“卑职姓梁名天,字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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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对梁天的表现还算满意,略微颔首:“很好。这里你找人处理一下,你带我们去县衙内吧。”
“你们两个,把这里打扫干净。”梁天朝着身边的两名小吏说道,摊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请。”
“慢着。”褚云娇喝一声,“大人,方才说要为民做主,怎么转身就要走?”
梁天小声道:“大人,这姑娘叫做褚云,是飞燕军的人。”
“飞燕军?”白渊的目光在褚云身上略作停留,“怎么回事?”
梁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虽说飞燕军只针对富贾贪官,做些劫富济贫的义举,但是终究是真定县内的山贼,身为县吏,这“飞燕军”三字从身为官吏的梁天口中说出来确实有些不合适。
“大人,飞燕军的褚燕,您听过吗?他就是褚燕的妹妹。”
岂止听过褚燕,还摆了白渊一道。
白渊点了点头,并不说破:“既然姑娘受了委屈,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如姑娘就请移步县衙?”
“这还差不多。”
梁天一路领着众人走向县衙,褚云一人也紧紧地跟在一行人的最后。
梁天好心提醒道:“这个姑奶奶可不好惹,大人”
“我自有分寸。”白渊一边说道,“梁天,你在真定做县吏多久了?”
梁天小心应答,礼节周全:“回大人,今年是第三年了。”
白渊颇有深意的说道:“不错,小小年纪真是年轻有为啊。”
梁天沉寂片刻,回应道:“大人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卑职来办就是了,卑职自小受父辈教诲,只是处理杂事琐事自认有些门道,也算是轻车熟路。”
“你的父亲是?”
梁天哈腰说道:“卑职不才,家中三代都在这真定县任职县吏。”
白渊几乎立刻听明白梁天的弦外之音:“很好,本县令现在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从今以后你就是真定的县尉了。”
汉制官职,万户以上的县设县令,辖下一名县丞,二名县尉。
从一名底层的县吏一下子提拔到县尉,白渊要的不止是梁天的效忠,他还要借此事稳定住真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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