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连声咆哮:“魔法?亏你想得出这个词。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是我把你从一个贱民提拔成为贵族。你,你,你竟然劝我接受事实,劝我与那些该死的外来者谈判?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狗杂种,忘恩负义的猪!”
贵族很少爆粗口。显然,子爵已经趋于失去理智的边缘。
福卡斯感到一阵强烈的怒意。即便是子爵,也不能对他说出如此侮辱的话。
良久,福卡斯努力从愤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尽可能使自己语调变得平缓恭敬:“我绝对没有想要欺骗您的意思。如果觉得我的话不可信,您可以叫来前往奥肯爵士负责救援的骑士。他们应该见过那些被杀者的尸体,上面留下的伤痕,与我的描述完全相同。无论弓箭还是投枪,都不可能造成那种规则的痕迹。除了魔法,我找不到第二种合理的解释。”
萨扎比子爵鼻孔里喷着粗气,双眼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任何贵族都不会接受封地被外来力量攻击的事实。那意味着财富和权力被外人夺取。萨扎比子爵也是如此。然而,他毕竟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尽管很想抡起长剑活活劈死福卡斯,理智和直觉却在不断提醒着他,自己的手下没有撒谎,这一期都是真的。
在福卡斯尚未抵达的天明时分,派出增援奥肯的骑士,已经带回了好几具尸体。包括被砍掉脑袋的奥肯在内,尸体表面都留下了规则整齐的圆形弹孔。如果是被弓箭射中,然后拔掉,肯定会对伤口造成撕裂效果。如果是被弓箭射穿,尸体背面也没有贯穿痕迹。
更可怕的是,萨扎比子爵看着侍从们用刀子切开尸体,惊讶的发现:里面的肌肉和内脏已经碎开,就像是遭到了巨大力量撞击,被碾压后产生的效果。
福卡斯说得没错,普通武器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只有,也只能是传说中的魔法。
子爵瞪着血红的双眼,上上下下看了福卡斯好几遍,才强压下内心想要杀人的欲望,低吼:“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福卡斯在心里长叹一声,认真的回答:“他们想要与大人您谈判,越快越好。”
两天后,萨扎比子爵带着包括福卡斯在内的十余名侍从,走进了主体建筑已经完工的“昆明”城堡。
子爵领地内的军队损失惨重。前后不到一周时间,伤亡人员累计超过上千。福卡斯等爵士手下的私兵名义上属于自己,仍然要受到子爵的辖制。奥肯封地全灭,福卡斯军队被歼,在这之后,又有一名爵士封地遭到攻击。如果不是萨扎比听取了福卡斯的意见,及时排除使者,打着白旗首先与苏浩所部进行交涉,遭受的损失肯定还会更大。
笼统计算下来,子爵麾下的可战之力,大约还有四百人左右。如果萨扎比一意孤行,不顾一切全面对抗,还可以从封地内部动员起两千人上下的临时武装。然而,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职业战士,而是临时征召的农民。不到万不得已,贵族们通常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他们很清楚:临时武装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数量看似庞大,其实就是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正常情况下,一支百人规模的正规军,就足以对十倍的民军形成碾压。这样的废物哪怕数量再多,也无法改变必败的处境。
那些陌生的外来者非常强大。就算齐聚整个封地所有残兵,仍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与其带太多人过去,让对方误以为是敌意,不如干脆些,只戴上身边的几名随从。至少,还能给自己换来一个“勇敢”的名头。
萨扎比子爵性格固执,虽然有福卡斯的话作证,也亲眼看到了战死者的尸体,他仍然对所谓的“魔法”将信将疑。直到走进城堡工地,看到在那里忙碌的各种机械,看到大块被打磨好的“岩石”,也就是混凝土板块被轻松自如来回运送的时候,才不由得张大嘴,眼里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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