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谁干的?”时九突然收了笑,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扯住了傅越承的胳膊,袖子上的血迹没有干涸,还在继续晕开。
血水的味道混合着烟的味道,在回廊扩散。
时九见他没开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炽灯下,男人的修长的膝盖微微弯曲,他的背脊笔挺,与墙面形成垂直的线形,指尖因为被雨水浸泡而显得更为苍白。通身矜傲似是从骨子里一直蔓延而出,身上的衬衣由上而下被扯掉了大半的扣子,潮湿的衬衣紧贴他的胸肌,里脊分明。
他的双眸呈现出一种极具冷傲而沉敛的气息,喜怒不显与形,让人无法从中读出他更多的情绪。
“去查查许家的底。”
“许家?”时九一时有些缓不过神,不明白自家二哥口中的许家是哪个许家。
傅越承手中的烟身已经抽了三分之二,他的眼神冰冷,在开口的时候,沉敛的眸下意识的眯合:“和叶家订婚的许家。”
“四哥在看的那位是嫂子?”
时九怔了一怔,叶家,许家,自然而然的让他能
tang够极快的将一切串联起来。
也只有嫂子才能让向来清心寡欲的二哥变化出不同的情绪。
傅越承没有吭声,随手捻灭了烟蒂,丢出丢出了窗户,外头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外那棵百年老树的枝叶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
十几分钟,门打开。
一身白袍的屈铮霖走了出来,面容显得十分的轻松,和傅越承的沉敛的面色形成不一样的对比。
“没什么大问题,身上除了一些划伤,只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不用动手术,更不需要你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屈铮霖的表情很从容,视线却是自然的从男人的脸上挪到了他的手臂上。
微微的蹙眉,开口:“二哥,我看,比较应该看医生的该是你。”
“我没事。”傅越承。
屈铮霖倒是没反驳他,笑了一笑:“是没事,哪怕耗上个十天半个月,也丢不了命,顶多也就是废掉一只手而已。”
“废掉一手!”原本站在一旁的时九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忙拉着傅越承往屋里头推,“这么大的状况,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四哥,你赶紧的,帮二哥看看,这得怎么治?”
“先拍片,然后动刀子。”
屈铮霖简明扼要的开口。
说完,又上下的瞧了一眼傅越承,不急不缓:
“不过,我看,不等里面这位醒过来,二哥估摸着也没那心思。”
“别啊,这手废了可是大问题,能慢慢来吗?”时九看着面前两个人都不急,他却急的快跳脚了,“二哥,你别干傻事,你要知道,这手废了,以后伺候你的,可都是嫂子,辛苦了嫂子你可又该心疼了。”
傅越承瞥了一眼时九,对于时九说的话,挺受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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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下的公路上,雨水声噼里啪啦的围堵在耳膜边。
一辆红色的跑车像箭头似得直飙。
车内的气流并不好。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的女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刚才的那一幕,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闪过。
许沁欣整个脸是煞白的,额头密密麻麻的渗着汗渍。
她连自己都分不清刚才那一瞬间,突然闪过的念头究竟算什么。
那一刻,她只知道,只要顾盼生死了,叶景朔就不会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恐怖的时候,车子已经朝着女人飞速的驶了过去,想要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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