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天自言自语:“难道当时在里面还有一个人?”
首先,她说的这些事我完全没有印象,根本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听她这样自语,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就又问道:“你说当时我抱着头上的帽子跑了出来,看到你后又转了回去,我当时还戴着帽子?”
她呆呆望着我:“好像咦?当时进去时好像没有戴吧?”
她也不能确定,我更加不能确定,因为我连这件事都不记得。
“哥,你说的意思是当时在里面还有一个人?并不是只有你们两个,而是还有个第三者?”
我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记不起这件事,所以只好沉默。
我沉默,她也不再说话,说实话,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是怀疑我杀人了,但她不说出来,因为她很爱我。
摸着她放到我肩膀上的手,我正要安慰她两句时,外面的铁门突然传来响动,一个人在外面喊我:“莫凡,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来的人是中年警察,然后,我发现,我手只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搭着,并没有握着果果的手,这间房里,也没有果果。
我茫然转头,屋子并不大,里面的确没有果果。
我是个神经病。
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我会出现幻觉、会出现幻听,这都属于神经病范畴。
我想,我是太想她了,所以才会幻想她进来看我。其实想想也是,这里看守很严,就算是来探望,也不该在这个地方。
可是,让我茫然不解的是,假如她是我幻想出来的,那她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她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又如何告诉我这件真事?可如果是假的,又怎么能这样的真实?
我不能解释,因为我不是个心理医生。
中年警察进来,拿着几包烟和一些吃的东西,我突然发现,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负责任的好警察。
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将烟拆开,他抽了一根,又给我一根,我深吸一口后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苦笑摇头:“名字就不必知道了吧?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个消息的。”
我转头看他的脸,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详,我的心开始向下沉。
“日记本被抛弃不用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我轻轻点头,因为我知道,那日记本根本不能当成证明我有罪的证据,相反,还是一件证明我没罪的有力证据。
“但我们有了证人。”
我一听非常震惊,两眼直直盯着他,他也两眼直直的盯着我。我盯着他看是真的震惊,杀人那件事有目击证人吗?我完全不记得的杀人事件竟然有人目击?那就证明真的发生过了?那就证明我真的会遗忘一些事。
他则还在观察,我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想从我的眼里看到被拆穿后的惊慌失措。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证明什么?”
我不耐烦的对他摆了下手,他将最后一口烟抽掉说道:“对你很不利。”
他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我并不怪他,而是将烟屁股扔掉说道:“我能见见这个目击证人吗?”
他摇头说道:“到了法庭上,他们出来作证时,你自然是能看到的,这个时候你没权力见。”
我轻轻点头:“我懂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真的不记得了?”
我苦笑:“还在怀疑我是吧?其实你一直都没有放弃对我的怀疑吧?只是日记本是你的一块心病,你想找到日记本上的线索再定我的罪,可是你没找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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