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吗?就算我换张脸我也进不了州牧府的大门啊!”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在叶倾城的手下肆意揉搓,眉毛被画浓了,再在脸上涂些不知名的颜料,然后扑簌簌上着粉一系列动作下来,可教钟九道大开眼界。如今的自己已变得浓眉大眼,其貌不扬,最后在下颌粘上胡须,与之前那冷酷略显帅气的外貌仿若天壤之别。
李念白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叶倾城这一手化妆易容之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实在是行走江湖的必备绝技啊!只是在他的印象里,这位江东郡主乃是一个平日只会舞刀弄剑,还把刘大耳吓得不敢入其闺房的女中英豪啊,没想到还精通此等小道。李念白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看来以后要找她问问,最好把这手绝技也学了。
“可是我这一只铁手却无法改变啊。”钟九道举起左手,那精钢所铸的铁手,泛着幽幽的黑光。
“只要钟大哥你不用这只手就行了。”叶倾城笑道。
钟九道心思一转,了然道:“你是让我假装成独臂人?”
“正是如此!”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进不去啊?”钟九道还是无法想出,眼前的少年少女有什么锦囊妙计可以安然进入州牧府。
李念白笑道:“那是因为大哥你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身份!进入州牧府的身份。”
钟九道第一次以认真的眼神看着少年,似乎想看出他究竟有什么特殊身份。
少年笑而不语,倚窗而立,一摆手,倒是惊起了窗外几声鸟语。
青州州牧曹定北,乃是将门之后,其父曹军阳,在东征夷族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还曾在先皇遇刺时为先皇舍命挡了一剑,先皇感其忠诚,特封护国大将军。
而曹定北身为曹军阳之子,却与其父大不相同,曹军阳一生戎马,骁勇善战,御敌于雄关之外,可曹定北自幼不爱习武,偏爱从文。曹军阳极其失望,觉得儿子的名字算是白起了,定北,即是平定北方之意。
却不料在曹定北20岁时,北方狄人举兵入侵云州,曹定北又出人意料地投笔从戎,成为平北将军的幕僚,为其出谋划策,可谓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赢得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大胜利!
待到班师回朝,曹定北才真正开启了自己的官途,他以自己的战功换来了一个七品县尉,在随后十年里,可谓官途平坦,一路高歌猛进,平步青云,如今更是做到了一州州牧的位置。
今天的州牧府并不平静,那平日幽静的庭院里今日却传来阵阵谈笑声。
“曹州牧,在下几日前为犬子向令嫒提亲之事,不知曹州牧考虑的如何了?”说话的人乃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形雄伟的汉子,远远望去那人坐着便好似一座铁塔一般,声音犹如闷钟,而他身旁站着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衣着华贵,腰间还佩着一块玉佩。而汉子对面坐的是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相貌颇为英俊,只是那眉角间有些重重的岁月斧凿过的痕迹,两鬓露出些许白意。
“青风兄,你是我青州的定海神针,按道理,你向我请求什么,我必定会答应你。只是我这女儿,”中年人笑了笑,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这女儿,打出生就没了娘,从小性格便与其他女孩不同,做事极有主见,就连我这个父亲的话她也敢不听,实在是顽劣至极。”说是顽劣至极,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中年人眼中隐藏的宠溺之情,他正是青州州牧曹定北。
“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我也不好擅自主张给她定下这门亲。况且她从小就立下誓言,说以后要嫁一个世间少有的文武双全之人。”说着,曹定北眉角间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对面父子两人。
那年轻人脸上一红,父亲虽是武将,可他从小不爱习武,偏爱诗词歌赋,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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