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残暴了点,但毕竟是既有能力又有资历,在青州便是地头蛇般的存在,而自己空降到青州,根基不稳,一时不好对其下手。
但曹定北毕竟是一州州牧,他按捺下心中的不快,瞪眼道:“赵都统剿匪有功,我自会给你记上一笔,但还望你做事不要失了分寸,不然激起民愤,惹得上头不高兴,那可就真是惹祸上身了。”
赵青风毫不在意地道:“曹兄多虑了,我青州地界,民风彪悍,盗贼四起,山头林立,又常年被外族侵扰,我这样做实际是想激起人们的血性,见得多了,到时候上阵杀敌也不会如所谓的雍州子弟一般,成了软脚虾。”
曹定北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而是看向了李念白。
这番话是在影射李念白这个冒牌的雍州子弟,说是影射,跟实际挑衅也没多大区别了。
李念白心下也有些愤愤不平,这强盗杀了那多人,竟然还有理了,刚欲争辩,却发觉自己衣角动了动,原来是钟九道在身后偷偷扯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言。
钟九道听完赵青风的话,心中疑虑更重,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虽与李念白也只是初识,但凭他多年办案,察言观色练出来的一双火眼金睛,也能判断李念白并不是什么雍州子弟,既然他不是雍州子弟,那曹定北那一套故人之子和娃娃亲定然就是无稽之谈,若李念白忙于争辩,恐怕会露出更多马脚。不过这一点倒是钟九道失算了,一个是他没有想到赵青风仅凭曹定北的只言片语便接近猜出了真相,另一个则是雍州作为大灵帝国的首都,一向被称为九州王城,王城子弟天生自带一股傲气,此时不做争辩,反倒有失雍州子弟这一身份。
钟九道这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赵青风的双目,他早就对此人甚感疑惑,总觉得面对此人有种熟悉之感。于是出声喝道:“小子,你身后这人是谁?我看此人面容不善,动作行迹诡异,莫不是你带来的什么歹人?”
李念白本是少年心性,虽为人聪明,也深知此刻不宜起冲突,但赵青风如此行径,又是歪理连篇,又是咄咄逼人,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一阵血气上涌,往前走了两步,脖子一扬,两眼瞪大,与赵青风四目相对。
“呔,你这老贼,小爷我有名有姓,什么小子小子,小爷我叫李念白,你给小爷我记住了!看你衣冠堂堂,没想到竟是一个禽兽屠夫,视人命如草芥,你这老贼,明明在那里滥杀无辜,还装作一脸正义的模样,呸,恶心!现在你还怀疑我带来的人?怎么?我带来的人是歹人?你这老贼怎么不直接说本少爷是歹人!怎么?难道你比我世伯还牛逼,他都没看出来,你这对狗眼倒看出来了?还有左一句雍州子弟,右一句雍州子弟,我雍州子弟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样?哪来这么多地域黑,乱开地图炮!真是荒谬!可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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