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等了,将军,我们不会再有援军,屋大维与安东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意大利战事正酣,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这里的战争,即便注意到了,也爱莫能助。突围吧,将军,用尽最后的粮食,冲出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否则,我们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马格纳斯不是科尔巴多,谷物的储备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的军团。”
昏暗的马格纳斯城临时指挥部内,副将阿西狄乌斯诚恳的建议到。
城里的谷物已经被军团购买一空,再下去,怕是要出现士兵和民众争抢粮食的窘境。
“叫士兵们今天中午开怀畅饮,吃饱喝足。晚上,我们便发起突围。不成功,便战死在这片海湾上!”
赛托利乌斯沉默了许久,而后,从嗓子底发出几个深沉的字眼。
夜里的时候,数千名罗马非洲军团的士兵,从并不宽敞的城门冲了出来。他们不敢举着火把照明,怕对面工事上的阿庇斯军团发现。
赛托利乌斯亲自带队,所有人只是凭借微弱的月光,跟着前面的大部队前进。他们要在敌人还未察觉的时候一哄而上,一举突破防线,而后再杀出去。获得一条求生的通道。
然而,数千人的行动动静还是太大了。即便没有火光的照明,夜里,防御工事上的阿庇斯第八军团卫兵还是发现了问题。那声音实在太大了,就像一群野兽集体奔走而过的声音,无数窸窸窣窣的踩踏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然而,这里不可能有成群的野兽出没,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军团!
当警钟被敲响的时候,营地里所有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匆匆披上盔甲,拿着标枪短剑与盾牌,便紧张有序的爬上了防御围墙。
而几乎就在第八军团的士兵刚刚就位的时候,赛托利乌斯带领的非洲之师,也开始对围困他们的防御工事展开了猛攻。
辅助兵团的炮灰们一手拎着沙袋,一手持着圆形的木盾冲在最前面,在躲过塔楼和工事上方的罗马标枪手密集的投射之后,将手里的沙袋扔进了第八军团营地前的堑壕里。赛托利乌斯试图用这些军奴的牺牲,换取一条突围的道路出来。
但是密集的标枪和箭雨从高墙上方倾泻了下来。第八军团的重步兵居高临下的投掷,许多重标枪甚至刺穿了赛托利乌斯辅助军团步兵的盾牌,那些毫无装备的奴隶军更是死伤惨重。一轮突袭下来,几乎没几个奴隶能将沙袋顺利扛到第八军团挖掘的堑壕里。而辅助军团的战士也有一半在路上阵亡。锐利的标枪刺穿圆盾,将攻击营地的辅助军团士兵整个人钉在了圆盾之上,动弹不得,任凭血水不断从破碎的伤口渗出
不到一刻的时间,地面上已经插满了守营士兵投掷出来的标枪与箭矢。还有无数军奴的尸体。许多奴隶跑了回来,他们央求着百夫长给一条活路,不要用他们的尸体堆成军团前进的道路。但是却遭到了百夫长无情的屠戮。一名努米底亚军奴再临阵脱逃时被军团百夫长抓住,被一剑抹断了喉咙
前面,是恐怖的利箭与长矛,后面是面无表情,手握大盾与短剑的罗马士兵,许多非洲军团的奴隶绝望了。要么死在这些罗马大兵的剑下,要么冲上去,死在另一群大兵的标枪之下。最终,许多人还是战死在非洲军团与阿庇斯营地间的这片空地上。他们用沙袋与尸体堆出的道路刚好足以通往第八军团营地筑墙的下方。
这时,漫天的号角声里,赛托利乌斯命令全体士兵,结成攻城队形,开始突击。
一个个攻城云梯被架设了起来,古罗马军团最传统的攻城方式由于展开。
非洲军团的士兵们将盾牌背在身后,前仆后继,攀爬着这些脆弱的攻城梯子。
“瞄准他们的脑袋发射!”
克莱恩大声呐喊了起来。随即,在他身边的小型蝎弩砲哒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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