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拿四瓶女儿红过来。”王宇道。
“你和大哥都受伤了。”厉胜男迟疑道。
“身体受伤了无所谓,但是内心的伤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拿来吧,到了我和厉兄这个境界,美酒早就对我们不起作用了。”王宇道。
厉胜男无法,只能拿来四瓶女儿红,他们四人,一人一瓶。
王宇开启了自己面前的女儿红,畅饮了一口,随后道:“我曾经去过始皇帝修筑的长城,当我抚摸着斑驳的城墙,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的说:记得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王宇拿起面前的女儿红,却被厉胜男阻止了。
厉胜男抢过了王宇手里的女儿红,在王宇面前放了一个大碗,替王宇斟满一碗酒。
随后又替厉若海李靖和自己都斟满。
四人同时将碗里的女儿红一饮而尽。
王宇继续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特别是在我当上了新朝的皇帝之后。炎黄的荣光,我会继承。炎黄的土地,我会守护。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侵占。”
“陛下,我们一直在做这些事情。”李靖道。
王宇摇摇头。
“有人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冥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王宇道。
“庄子,逍遥游。”厉若海道。
庄子著有逍遥游一书。其内曾写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厉若海读过逍遥游,很多人都读过。
这片巨著不仅在文坛闪耀。在武林中同样是鼎鼎大名。
北冥神功,就是由逍遥游脱胎而出。
逍遥派,也是由此而来。
但是王宇依然摇了摇头。
“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可惜,圣贤已逝,他们的教诲,却少有人知。”
“药师,你相不相信,未来会有一个国家的帝王。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在寒冷的北方,有军队征战沙场。客死他乡,但是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旁,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王宇沉声道。
李靖沉默良久。然后道:“如果让儒家一直执政,这些事情。未必不会发生。乱世之中,重武轻文。一统天下之后,武将便要解甲归田。可是,真正的军魂,培养起来,何其艰难。当国家面临真正的生死危机,没有百战沙场的将士,拿什么来保护大好河山。”
说完这句话,李靖将面临的女儿红一饮而尽。
身为兵家传人,他对于兵家的存在一直充满忧虑。
李靖,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但是他也只能够看清历史的走向,而无力改变。
王宇说的,正是原本历史上,宋朝所发生的事情。
有宋一朝,国富民丰,但是最终历史盖棺定论的只有两个字——弱宋。
“你们相不相信,千年之后,会有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在很久很久以后,汉人会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宫殿金碧辉煌,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人人衣冠楚楚,却没了自己的衣裳。”王宇的语气中,蕴含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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