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法抵御的力量之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一个无趣的笑话。
格瑞第降临了。
红龙可以用魔法将身体变得轻盈,让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起飞,但更多的时候,它们会从一个很高的地方跃下,先是滑翔,将自己送入流动的风中,然后才会开始挥动自己的双翼。巨龙的前胸有着强壮如同钢铁的肌肉,双翼翼展更是超过了本身的身长,双翼之间没有羽毛,只有覆盖着细小鳞片的膜翼,这种膜翼又轻又坚韧,能够最大程度地捕捉到无形的即便是在这片无法使用任何魔法的死寂魔法区里,格瑞第仍然没有显露出任何薄弱的地方,她落在宽阔的平台上,昂首阔步地走入这座新的建筑。
红龙的长子看着黑发的龙裔轻轻跳起,走向窗边,他的手中是一枚打磨光滑的秘银片,因为受到侵蚀,秘银片不再那么明亮耀眼,呈现出一种丑陋的灰色,但正是因为如此,当它的主人使用它窥视外面的时候,它没有闪烁出会引起格瑞第注意的光亮,而且那只是异常短暂的一瞬间,短暂到如果不是红龙长子一直紧紧地盯着他,或许不会发现他曾经这么做过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窥视格瑞第的行为在格瑞纳达是个重罪。
他们几乎同时听到了红龙的召唤,红龙的长子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抵抗的机会,或者说,他的抵抗在红龙格瑞第,他的母亲面前是那样的不值一提,他走出了房间,并且欣慰地看到黑发的龙裔似乎也没有逃脱的可能出于红龙的自私本性,他当然是不会高兴看到有人得到他没有的幸存机会的。
隘口的建筑顺应着隘口的形状,狭窄,但高大,就连古老的红龙格瑞第都可以重叠着塞进去两只阳光从石柱支托起来的穹顶缝隙中投射到红龙的身体上,她的鳞片红到几乎发黑,并且最小的一片也足以让人类拿起来当做盾牌,上面的纹路就像是层叠的海水,她的棘刺伴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簌簌而动,这些林立如同钢矛的棘刺几乎没有损坏,只有两个地方空缺,那是一千多年前,格瑞第还只是一只年轻的红龙时,与其他巨龙争斗时留下的痕迹,不过这只巨龙也已经成为那只龙骨宝座的一部分了。
她的后裔就像是蝼蚁那样从洞穴中爬出来,和蝼蚁一样弱小,和蝼蚁一样卑微,格瑞第缓慢地提起脚步的时候,他们麻木地跟随着后面,“我的孩子,”格瑞第说,她的声音在空洞的厅堂中相互碰撞:“你们应该感到荣耀,”她说:“你们将会为了你们的母亲,你们的神祗献身,当我的神国落成,你们将会是第一批居住于此的信民,你们将会得到无上的荣光与恩惠,也许,”她自以为有趣地说:“你们会终日感动的哭泣不止呢。”
事实上,除了少数几个因为太过愚笨,所以对格瑞第有着盲目信仰的傻瓜之外,龙裔们确实很想哭泣,他们信仰格瑞第,是因为她会赐予他们力量、荣耀与权势,而不是徒然地成为神座基础下的白骨,而且进入神国姑且这么说吧,如果格瑞第真的可以拥有一个神国,也不是这些龙裔所渴求的,他们更喜欢主物质位面,这个可以任凭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方,数百年,数千年乃至上万年地统治着国王,大公与领主们,就像是曾经的巨龙们。而不是在神国永无休止地奉献所有,直到与神国融为一体,这是那些虚伪的善神牧师们所渴望的,不是龙裔。
格瑞第显然非常清楚这一点,她欺骗了她的后裔,也没有耗费多余的时间与他们玩弄口舌,她一直以来渴求的宝座就在距离她不过咫尺之遥的地方,就像她曾经对奥斯塔尔等人说过的那样,她已经不需要他们了,只要能够成为神祗,她会有更多,更强的后裔,有更为壮美的国家,有更为虔诚的信徒与牧师。
她的视线在黑发的龙裔身上停留了一会,“到我这里来,”她仍然能够看见他的身上盘绕着无数的命运之线在很多古老的典籍与吟游诗人的诗歌里,总有一些人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