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欲说些什么,却在宗政筱亭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按下了想脱口而出的话语。
随着宗政筱亭接下来的话语,羞愧,再次爬上了脸上。
“陈太医应该明白,此次和亲,本宫牺牲了什么?如今,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本宫要顾及的人与事,都太多,本宫冒不起风险,至于这毒,能解与否,对本宫的寿命会缩减到一年还是三年,由始至终,本宫都不在乎,也不曾在乎。至于陈太医你的忠心,更非本宫要算计的。”
此话一出,明明不含嘲讽,却听起来比被嘲讽指责要令人来得难受惭愧。
每每牵连她,自己就会忘记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忘记了堂堂一国公主的成全与妥协。而那句忠心,也确确实实的,打了自己一个结实的耳光。
是的,由始至终,公主都不曾算计什么!
而表忠心的人呢?是自己!而如今呢?仔细想想,自己若是真心效忠,如何会丝毫没有顾及公主接下来的处境呢?此次逃婚失败,公主要离开,已经难上加难,而战王爷也不是傻瓜,对于蹊跷,不过是猜疑,但是仅仅是这猜疑,就足以要公主的日子,不那么舒心了。
相比之下,究竟孰轻孰重?
宗政筱亭此刻,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陈先知的羞愧,只是挥了挥手,“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就退下吧,本宫也乏了。”
原本想道歉忏悔的人,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地,退了下去。
而宗政筱亭,也才终于有机会,拆开了皇帝宗政维墨的信函,粗鲁地撕开了信封,宗政筱亭漫不经心地,瞥着信上的话语,无聊地打了打呵欠,脸上,有些不耐地。
长篇大论的关切问候,文绉绉的一堆,实在不知道这宗政维墨在做什么。要不是因为非同小可,也不会密函传来,自己,还真的是懒得看下去。
宗政筱亭扁了扁嘴,半眯着眼睛看着书信,突然,却猛地坐直了身子,美眸之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不停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的的一样,从头至尾,再看了好几遍,而后,将书信紧紧捏在手心,目光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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