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宫云阳的脸色,已然是苍白一片。宗政筱亭看着那血迹斑斑的衣裳,眉心紧紧蹙起,看来已经是失血过多了!
“皇上,你还好吧?”宗政筱亭唤了唤。
听到了宗政筱亭的问话,宫云阳勉强的撑起了厚重的眼皮道:“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皇上也知道这是暂时的。”宗政筱亭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唇瓣,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急切,“就刚刚的混乱,若是刺客还有生存下来的人,只怕会沿着这些血路来,当务之急,筱亭献给皇上指住这些血,然后再寻个地方躲起来了。”
“也好!”宫云阳有气无力的,只得疲惫的点了点头。
宗政筱亭也不忸怩,瞥了四周一眼,对着宫云阳道,“那么筱亭得罪了。”
语罢,宗政筱亭连忙给宫云阳褪下了衣裳,借着丝绢将血丝擦拭干净后,这才看到了剑伤入骨,殷红骇人!看着这样子的伤口,宗政筱亭只得紧紧皱眉,忍住了翻江倒海的反胃,拿起香囊之中收着的药瓶,小心翼翼的将药水淋上了宫云阳的四处伤口,而后,匆匆忙忙的撕下了外衣的衣摆,将几处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当一切都搞定的时候,宗政筱亭已然的气喘吁吁,之前有了山洞照顾司徒珣霄的经验,她此刻处理起这些事情,倒也是得心应手了。
宫云阳看着宗政筱亭一脸认真的模样,这是在记忆之中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他总是觉得,这个高傲的公主,嚣张跋扈,却又有时过分的精明令人不悦,甚至于他总是挂着那浅浅淡淡的笑容,令人猜不出她的心思,看不透她笑容背后的想法,像今天,像刚刚,她所表现出来的,却更是是她的真性情。对于宗政筱亭的美丽,宫云阳是知道的,只是,却又有多少女子,能够在危机来临之时如此的淡定呢?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你还能走吗?”宗政筱亭忧心忡忡的,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问道。
“可以!”宫云阳咬了咬牙,极力的撑着身体想要起身。
“小心啊。”宗政筱亭急忙扶住这整个人似要摇摇欲坠的宫云阳,将他的手臂,撑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本来就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饱受荼毒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她只是循着本心,将宫云阳给撑着,一步步的带着他,朝着门外而去。
只是,她却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落难,皇帝的心思,却因为她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特别,而渐渐的在意了起来。
只可惜这一切也只是皇帝自己的一厢情愿的理解,对于宗政筱亭来说,一者是这皇帝或者是有心要上演苦肉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偏偏算差了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于是这苦肉计都变成真的了。二者是倘若是因为皇帝为尽地主之宜,而中了埋伏,致敌人在暗,谁知道会不会做出对她外祖父不利的,甚至是借由这个机会,向罗栅国宣战呢?
无论如何,对于自己来说,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利用她算计了什么,更何况也只有天下太平,她才更有办法去搜寻玉霾石的下落。皇帝死了,对她宗政筱亭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既然是如此,亏本的生意从来都不是她宗政筱亭会做的。反过来讲,救了皇帝的话,怎么说对于她宗政筱亭来说,都是个好事。
做了皇帝的救命恩人,怎么说这皇帝怎么也不能够知恩不图报吧?即便是不知恩图报,至少也不会恩将仇报!这样子的生意做亏本的还是做划算的,她还是明白的。再说了,这夜鹰等人在暗处守着,怎么看,自己都是安全的。
宗政筱亭一边扶着皇帝朝着刚刚飞奔逃命的方向折回,一边算计着小九九。
很快的,宗政筱亭在小木屋的一侧,找到了已经被弃置了很久的猪圈,二话不说的,就把皇帝给安了进去。虽说这猪圈很久没有人用,可是这历史遗留的气味,也依旧令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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