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了宗政筱亭有些担忧的目光,司徒珣霄顿时明了,因为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选择的,是远离和逃避自己?
仔细想想,是可以明白,她的心思的。倘若她真的接受了自己,那么,她就清楚的明白,之后的离去,会有多伤人。而因为了解自己,所以她知道,自己是会帮她达成心愿,替她分担搜寻的。因为太明白,所以才抗拒。想不到,他们之间,兜兜转转的你追我躲,却是因为太了解彼此,而绕了一大圈。
“宗政筱亭,你又如何知道,你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呢?”司徒珣霄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
听得他此话,宗政筱亭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了那双深邃幽蓝的眼睛,这一看,却刺痛了她。她从来都不知道,司徒珣霄失望的神情,会给自己那么大的冲击,眼里的痛,是她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觉得,其他都不重要。”司徒珣霄牵动唇角,苦笑道,“遇到了,有些时候,其实只需要一点点,就足以弥补了这些年的冰冷。你的理由,在我身上,只会物极必反。”
“司徒珣霄……”宗政筱亭听着他的话语,心里,却猛地抽疼。
“如果说,失去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是长痛不如短痛的话,这个理,我不认可。”司徒珣霄低沉的嗓音,带着丝许不轻易察觉的哀伤,“既然是痛,就是一样的,没有长短之分。一个人,若是没有扎根在心里,哪怕是长痛,也都不长,若是扎根了,就是一日,也会是一生。”
没有直言自己的情愫,可是,司徒珣霄的话语,在宗政筱亭听来,却是非常明白的。自己以为的,不是他司徒珣霄以为的。当自己这个人,走近了他那冰冷的心后,一切,就已经是痛的开始。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离开,会令你愈加的冷漠。”宗政筱亭无奈叹气,自己终究还是做错了吗?
“或者,会是余生的温暖呢?”司徒珣霄对着宗政筱亭伸开了手掌,“宗政筱亭,让我陪你找吧。”
让我陪你找吧。
听起来,很轻很淡的一句话,可是,在宗政筱亭心里荡起的涟漪,却是久久不散。
看着他伸出的手,宗政筱亭的心里,依旧是天人交战。对于司徒珣霄来说,真的会是余生的温暖吗?为什么一想到离开,自己的心,会有那么多的不舍?日久生情而使得自己愈加的放不下了吗?
盯着面前摊开的手,宗政筱亭唇瓣抿得紧紧的。
两人之间,就这样子维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空气与时间,仿佛都凝固定格在了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政筱亭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纤细的手指,缓慢抬起,放到了司徒珣霄摊开的手掌之上,轻轻的一声好,没在多说什么。
手心传来的温度,将司徒珣霄提着的一颗心,给安了下去。
反手握住宗政筱亭的手,司徒珣霄的脸上,冰霜尽褪。“那日,静妃要你逃婚,你看遍了皇宫的玉石?”
“可惜都一无所获。”宗政筱亭耸了耸肩。
“你要找的玉石,究竟是什么?”司徒珣霄皱眉。
“若说我有神通,可以感应我要的石子,你信吗?”宗政筱亭浅笑。
司徒珣霄只是挑眉,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微微颌首,“你没有骗我的理由。”
宗政筱亭抿唇,不自觉了白了他一眼,这个人,一点都不好玩,害得自己想多了不少如何搪塞的理由。
“你不愿意说的,我不会问。”看出了宗政筱亭内心的小九九,司徒珣霄再次出声,“或者,有一块玉石,你需要也去看一看。”
“什么?”听得司徒珣霄的话语,宗政筱亭的眼里,尽是期待。
“云光国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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