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像失去灵魂一般的寒冷彻骨,他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向四周。
他不知怎么回到那间医院办公室的,办公室里温暖明亮的装饰不仅没让他感到舒适,只让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人对这个世界感到更加的绝望。
“墨巫,你回来了。”
“你!”墨巫一脸惊恐,面无半点血色,借着身后的墙壁支撑才勉强站稳。在反复确认面前的人后,他哆嗦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完整。
那个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医生服,像整个人都泛着一层光,犹如救死扶伤的圣子一样走向墨巫。
墨巫不停的挥动手臂,看他的样子已经惊恐到了极点:“不,你不是他更不是夏南天!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你是谁?是谁?不管你是谁,不管夏南天在哪,我会找到他的,我会的!会的!一定不是我的幻想,我没有疯!没有!!”
那个人温和的笑着向他伸出手去,回答墨巫到:“我是‘他’,也是‘夏南天’。你忘了,许多年前我跟你定了个契约,只要你去东方拯救一个叫‘夏南天’的人,当完成任务回到这里时,就是契约正式签订生效的时日,也是你真正重获自由的时日。当时我还开玩笑来着,为你的这个契约起名为—魔契。”
“什么?我的契约?魔契是为我定的契约?”墨巫眼神混乱,像大梦初醒一般,对于他的说法,好像在记忆深处真的有过这样一场画面!
“可是现在,好像你并没有康复,你的人格依然是缺失的,或者说是严重混乱的。怎么办?看来这次你必须永远留在这里了?就像当初你的家人将你送来时说的一样,人们都害怕你躲着你,你的家人也不敢收留你,只有这里,墨巫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园。墨巫,欢迎回家。”那个人笑着像魔鬼一样伏在墨巫耳边,声音如魔咒般无法挥散。
“我我精神一开始就有问题吗?不,不对,我没病!就是因为我一直坚信自己看见的,听见的,人们才害怕我,觉得我人格缺失精神分裂,觉得我会残害同类。是他们自己的懦弱无知,才让我落得这般境地。”墨巫重新换上坚定的眼神,对面前的人回到:“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们还要对我做什么,但我敢肯定你不是‘他’,更不是夏南天!因为那蠢货说过,我是他朋友,而现在我选择相信朋友,我要去找到他,要是谁想来阻拦我就来试试吧。”
墨巫用力推开面前的人,不再回头,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他不再惧怕这恐怖的氛围,不再疑神疑鬼周围的一切,坚定的穿过阴霾,即使再次深陷也欣然接受,因为他从没有如这一刻般的相信过自己。
墨巫推开面前缠满藤枝枯叶的院门,他走过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人出来阻拦他,不知是不是他的态度起作用,没有必要多想,一路向前。
山脚下河面竟还没结冰,也是奇怪,这个季节冰天雪地这条河流却途自逍遥,白茫之中一条船飘来,一个灰色西装笔挺的身影站在船头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墨巫。”
见那个人勾着嘴角笑得有点邪气,眼底却有深不见底的气势,墨巫直接一个白眼不爽的喊了声:“夏南天!你玩我吗!”
“哈哈哈,朋友看来你的脾气还是没改。刚才只是最后的测试,现在你真正获得了自由,即使记得一切或者什么都弄不清楚,但你不再感到迷茫,我们到这条河的尽头,也就算完成了你的魔契。”
墨巫站在夏南天身边,仔细的看了他一会,眉眼身形是他又天差地别的感觉:“你到底是不是夏南天?还是‘他’?”
“我说过我是‘他’,也是‘夏南天’,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个体,墨巫你何必执着。”夏南天看着墨巫笑了笑,然后抬手确认完时间,说到:“晚些时候,大概在二十二点零十分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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