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我努力思索记忆中最后的片段。只觉得口渴想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左手传来丝丝疼痛,不知道挂了多久的吊瓶。只觉得头晕晕的,浑身无力。
这时,房间的门慢慢推开。我看到了小李一张担忧的脸。"师傅,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三天?难怪我会浑身无力,三天来我滴米未沾。"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看着这个不适合做化妆师的孩子。"馆长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事情很多,他让我早些回来帮你。师傅,你吓死我们了,是扫地的阿姨在街心公园找到你的。你自己去那里干什么?怎么突然晕倒了?"
这一大堆问题连珠炮一样问的我愣住了。看来我最后是在街心公园被发现的。我当然不能说我碰到了一只有三只眼睛的大狗,也不能说碰到了小流氓,以小李的性格,会拉着我报案的。"哦,我也记不住了,估计是低血糖晕了吧。"我敷衍道。"低血糖能晕三天?医生都不知道什么问题,我们都怕您永远醒不了了。
还有你手背上的伤势怎么回事,那好像是刀伤啊,师傅你是不是碰到坏人了,我带你去报警吧。"看着小李一副义愤填膺的脸,我咳了咳:"帮我把水拿过来好么,我渴死了。"我用没有打点滴的右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水杯,突然,一块凉凉的东西吸引住了我的视线。我急忙向手里看去。
这......这不是墨玉么?不对,确切的说这应该是那只狗的第三只眼睛。它不是回到大狗的身体里了么?怎么会。我没有去接小李的水杯,他轻唤了我几声,但我都没听见。脑子好乱,这玉为什么会再次回到我的手里?难道不是那块了?我拿起玉,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没错,是之前那块,里面还有隐隐流动的像水一样的纹路。
触手的有时冰凉,有时温润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我接过了小李的水杯,冲他笑了笑:"师傅累了,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明天帮我办理出院就好。"小李嘱咐我好好休息,然后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他兀自嘀咕着,一定要报警,不能让我吃亏什么的。不过,他也很了解我,知道我不是个张扬的人,他跟了我这么久,也了解了我的性格,也没再要求我去报警什么的。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树,夜风吹动树梢,枝丫就那么在风中摇曳,令夜晚看起来都有些诡异。我紧了紧手中的墨玉,害怕再次失去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依赖这玉给我的踏实感觉。仿佛从小缺少父母爱的孩子找到了归宿一般。我不知道大狗为什么把他的第三只眼睛留给了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来夺走它。但拥有玉的我,现在只想让他的温暖包围。我好迷恋这种感觉。不自觉间我又沉沉的睡去。
此时窗外的树下,一双绿色的如灯泡一样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只一个转瞬的功夫,那双绿幽灵一般的眼睛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郊外的清晨,一对有遛早习惯的老年人惬意的散着步,他们养的一只比熊犬在他们前边跑跳着。毛茸茸的像一只兔子,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老两口。谁想在经过一片树林时,平时乖巧的比熊犬却箭一般冲入了树林中。任由夫妇俩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俩人没办法,互相搀扶着走入了树林,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十几个露营的帐篷。
但,这里却安静的有些非比寻常,他们轻声的呼唤着自己的爱犬,惟恐扰人清梦。还好那只调皮的比熊就在不远处,老人佯装生气的叫着爱犬的名字,小家伙回过头来,本来白净的毛上布满了鲜血,鲜血染红的嘴仿佛微笑一般看着老两口,它的嘴里分明还叼着一根断指......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城市,大家都惊恐的讨论着。新闻也轮番报道,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30个露营的年轻人,在一个清晨被发现全部死在露营的帐篷中。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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