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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宸煕无奈,对着一众老臣,都起来吧!
明明她没错,可上皇如此听着她的话,又叫群臣甚是不满,宁愿跪着也不接受她的好意。
却有三三两两几个大臣站了起来,六年了,在陪上皇南下过一个月,又混进军队里,陪上皇出征,这些年,大大小小病也时常有,最严重的还是她疯过,毁了柳妃如花似玉的容貌,抢了贵妃的孩子,也抢了宸妃的孩子,害得都督大人一家家破人亡。
可她也做过许多好的事情,太后的顽疾是她治好的,邻国的为难是她解除的,南阳久逢甘霖,却是因为娘娘到了南阳祈雨去了。
如今的娘娘。偶尔疯疯癫癫,有时候反而十分温婉贤良,只是眉宇间那股忧伤,已经是抹不掉的了。
东方宸煕见群臣反应各异,竟然不屑一顾,从龙椅上下来,径直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问:依依怎么来了?
她低眉浅笑,清澈的眼眸映进他的眼眸,刺痛了眼睛,“依依就到黎山去吧。”
群臣惊讶,东方宸煕嗔怒,“不,依依,本皇不会把你送到黎山去的,不会的。”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东方宸熙的脸庞,她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离开他,越远越好,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明明她笑得那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那么寒冷,“依依已经叫人收拾行李了,宸熙,你就让依依过去吧。”
“依依,你……”
东方宸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为了留她在身边,冒天下之大不韪,她却说走就走。
赵依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掩盖下去,笑容明媚,“宸熙不是说这辈子都听依依的吗,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听依依的话。”
话未罢,视线已经一片模糊,终究还是没忍住落泪,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悲伤,笑容却僵硬在脸上,只能红了眼睛。
她垂眸,松开放在他脸上的手,转身离开,东方宸煕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城墙上。
北风有些萧瑟,城墙上那个男人身影单薄,站在风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城门外的马车。
城门大开,辇车驶了出来,皇后今日穿了一身红袍,一如当年嫁给他之时,只是这一次,他只能在城墙上,目送她走远。
一众将士俯首待命,赵依踩上新的一辆马车的车辕,顿了一下,忽然回眸望着他,东方宸煕笔直地站着,负手而立,身后群臣噤若寒蝉。
他就应该是一个冷峻的帝王,不为儿女私情所扰,不为她所累,赵依露出一抹笑容,他可能看得不真切,可是却仿佛看到了一般,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
宸煕,天高地远,此生永不相见,保重!
想罢,赵依抬腿,进了马车,看着一队人马越走越远,东方宸煕被迷雾氤氲的眼眶眨了一下,落下两行清泪来。
一旁的小李子见了,惊慌下跪,身后群臣也跟着跪了下来,他知道她的依依没有疯过也没有痴傻过。
在黎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赵依一直拜佛,给东方宸熙祈福。不知不觉,离她重生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日,赵依从佛堂出来,不见了守在门口的牡丹,只见着芍药挎着一竹篮的紫荆花,“芍药。”
“娘娘。”
牡丹呢?
芍药欢喜应道:去给娘娘做吃的去了,今儿娘娘祈福比往日长了一些。
赵依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芍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和牡丹,还有,不许哭,知道吗?”
这走着走着,娘娘就说出这样的话,怎能叫人不担忧,芍药见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惊吓得快要哭了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一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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