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二,宜远行,宜婚嫁。这一天品琴阁上上下下早就不做生意了,整个酒楼都在为自家大小姐魏雨雅的婚事准备着。到了中午的时候,酒楼上上下下已经坐满了人,但凡是岭永县内有些身份地位的都被魏县尉请了过来,凭着魏县尉在岭永县的权势,众人哪有敢不应允赴宴的,而且听说魏县尉这门婚事可是还攀上了二世子殿下身边的红人,魏县尉以后的前程那可是十分之远大,一想到这层利害关系,众人哪个不是满脸讨好巴结的笑容。
黄县令自然是坐在主席上首的,他今天一早便来到了品琴阁。他在自家这岭永县内参加宴会从来就没有个准时的习惯,今天却是唯一的例外,脸上不由自主的总是堆积着笑容。由不得他不高兴啊,他没想到自家那表外甥魏县尉竟然这般顺利的便将所有事情给搞妥帖了,只需这件婚事成了,那么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和李锦寒搭上关系了,和李锦寒搭上关系可不就是和二世子牵上线了吗?一想到自己前程有奔头,黄县令便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倒是让县里的一干士绅富家甚是诧异,心想向来爱摆架子的黄县令何时变得这般和蔼可亲了!
黄县令倒也有些疑虑,毕竟他上次太过激动,没忍住打了魏县尉一巴掌,他以后可还得依仗着魏县尉,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但是好在自己是他的舅父,算的上是家中的长辈,教训晚辈倒也说的过去,只需以后自己小心巴结着,魏县尉心中的那个疙瘩终究是会慢慢消除的。再说了,自己当初打他,可也不是为了他好不是?他能拉下老脸恢复这门婚事,和李家结成亲家,说起来还是自己给促使的!
在座众人当中最不开心的要数是钱主簿了,他和魏县尉向来是对头,在这岭永县内斗的是平分秋色。他心思玲珑,最是善于奉承讨好,虽然魏县尉是黄县令的亲戚,但是也让他斗的个旗鼓相当。说句实打实的话,他钱主簿还从没有怕过魏县尉。但是这次却是个例外了,当他得知魏县尉竟然攀上了二世子这条线时,他是真的坐不住了,开始焦头烂额起来,与此同时,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深深的嫉妒!他是真的想不通啊,魏县尉这老小子运气怎地就这么好呢!他不是没有女儿,他女儿却怎地攀不上这样的高枝!
尽管心中不平至极,但是这事情已经成定局,他也无力改变。心神慌乱之下,他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和李锦寒这个世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攀上一些关系,他也曾经去李家拜访过,李锦寒倒也没有故意冷淡他,但是也不热情,若说两人有交情,却也是绝对不算。
午时准时开席,受请之人无一缺席。众人觥筹交错,但是正主李锦寒却是不在的,他还骑着高头大马在迎亲的路上。
过了一会儿,魏雨雅便被魏县尉拉了出来,敬了黄县令一杯酒。她头上还盖着大红布,风俗中是有着明确规定的,只有新郎才能揭开那条大红布。
魏县尉虽然看不见自己女儿的面容,但是也猜得出面容中的表情。他生怕魏雨雅耍性子,凑近到魏雨雅的耳边,再次叮嘱了一遍:“雨雅,爹爹的前程命运可都交在你手上了,你要给爹爹留条活路啊”
红布中传来悲戚的声音:“知道了。”
魏县尉点了点头,又拍了拍魏雨雅的后背,他朝黄县令示意了一下,便带着魏雨雅往楼下门口去了。
李锦寒倒也没让他们等多久,不一时便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身后的盒队都是品琴阁乐班组成,吹奏技艺甚是娴熟,声音由远及近,整个酒楼顿时都笼罩在喜气洋洋之中。二楼的宾客纷纷探头出来相望。
“锦寒,你来了!”魏县尉见着李锦寒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这次倒不是伪装,心中实在是高兴。本来“世侄”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只见被他改成了“锦寒”,他心中得意,自觉拉近了不少距离。
李锦寒早前也得了李芷秀的吩咐,答应了不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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