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店就是一起骗人的,还有刚才那个什么绿玉居士红玉居士的,披头散发,怎么也不像是圣贤之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起来,这种声音聚集起来,形成不小的非议,“哪里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青玉居士乃是高雅之士,岂容你这么诋毁!”
“你说他是青玉居士就是青玉居士吗?你口中的那位高雅之士这七年一直深入简出,怎么偏偏今日出来了,我看说不定是那个人模仿了他的脸吧,你们这些狂热教徒也不辩真假,着了这个黑心商家的套路!”
柳明楼的话很有煽动性,果然有许多人开始质疑了宋青玉的真实性,一些人更是像模像样地对着刚才宋青玉的画开始了打量研究。
画卷上画着一个长者和一个幼童,二人在一个桂花树下围着一个小红桌围坐,桂花落满一地,长者依靠在桂树树干旁边,动作散漫,手中端着酒盅显然有些微醉,而梳着双环髻的幼女则愁眉苦脸地举着笔,看着桌上的白纸努力思考着什么。
桂花、醇酒和小红方桌都是寥寥几笔勾勒,两个人却是经过了工笔刻画,虚与实、疏与密、动与静,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清幽淡远感觉之余更显得有几分趣味。
其中一个有些年纪的人指着画上面的幼女,煞有介事分析着,“这画风的确不像是青玉居士的,他画的仕女图可是一绝,而你们看看这小女孩,面黄肌瘦,绝不是一个美人坯子,青玉居士断不会画如此丑陋之人。”
江采苓听到丑陋二字,一张脸上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若是她之前的那副皮囊称为丑陋,现如今的她只怕早就因为丑陋跳河自杀了。
话音落地,便有人启唇反驳,“归隐七年,心境大有不同,自然画风有所改变,很多文人骚客少年时的文字处处透着恣意年少,年老后随着一生境遇不同而写出了或豁达或愁苦的词句,难不成你还要说他们都是被人冒充的!”
此人正是青娘,青娘穿着一件素衣滚银袖的罗裙,面上不施粉黛,浅笑站在那里。
“这”刚才那人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柳明楼不肯放过这么好能放倒对手的机会,展开金折扇,鎏金色的衬托下更显得贵气,继续说道,“你也是这店里的伙计?这淘珍居的伙计倒是一个一个都能言善辩,也不知道郝掌柜当初怎么招揽的伙计?你说呢,钱小姐?”
柳明楼生得好看,尤其是那宛若凝脂的白皙皮肤和葡萄般惊艳的双眼,让钱兰心中生出一抹羞涩,虽然不知道这个俊美小公子为何帮自己,但是这样英雄救美的模式总归是浪漫的,自己生得花容月貌,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于是钱兰底气也足了些,将矛头指向了江采苓,“贺翎儿,你有时间在这里联合黑心店家做扣,而不联系厨艺,难不成是有信心战胜南诏公主,你可要知道,若是你输了,丢的可是我们整个大周的脸!”
众人都将目光移向了江采苓身上,若是一般的女子霎时间得到这么多质疑的目光,定是会慌张失措,然而江采苓却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唇边露出了一抹浅笑。
“我知道钱小姐爱慕顾相,自然关心顾相的事情,与我又些误会更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翎儿今日出府正是要来挑选采购蔬果的,却不想被人污蔑,我贺家虽然不是高门,但是家父也教导翎儿诚信二字,如今钱小姐后悔拍下了我的字,大可直言,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话音一落,便像是春雷炸起,钱兰仰慕顾既明的事情大家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每一双眸子都带着探究的深意,冒着八卦之幽幽绿光。
“不是,我没有”自己隐藏许久的心事被人一朝当众撕开,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其中诉说着“你看吧,她竟然肖想顾丞相,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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