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就气得撕了手里的纸!”
为什么生气会撕纸呢?
栾温之忽然对纸条上面的内容有了好奇,于是立刻通知身边的属下,“你们快去帮十皇妃将纸屑都捡回来!”然后转头对江、苏二人和善开口,“本宫认识一位装裱师傅,就算是细如米粒的纸也可能恢复原样,到时候从字迹上定会有所发现。”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江采苓悠悠一笑,她早就已经猜想到,有人会将她撕碎的纸片找回拼在一起,所以,早早就用沾了山涧流水的鞋子踩在了碎纸上面,墨迹沾上水就会氤氲开来,就算拼合后也难以见得原貌。
苏清城点点头开口说道,“那就麻烦四哥了,云阳刚才受了惊吓,吴小姐的及笄礼我们便不继续参加了。”
苏清城用四哥二字代替了太子,显然是亲近了很多,栾温之笑了笑开口道,“十弟不必如此,都是四哥应该做的。”
一树醉红的枫叶下,相对而站立的三个人都在扯着嘴角笑得开心,然而笑容之下,心思迥异,都在计算着心中的事情。
坐在马车上,苏清城一改刚才在外人面前深情款款的样子,皱眉问道:“那张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
江采苓知道无法用对付栾温之那套话搪塞苏清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上眸子,浅浅开口,“纸条我已经处理好了,栾温之根本查不到什么,今天你也在众人面前刷了好感,今天来这趟还算是划算。”
看着对面之人闭目养神,苏清城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人心中闷闷的,抬手撩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一路风景。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十皇子府,碧云天。
“你是说她见到那张纸条之后并无异色?”杜念玉凝眸问着跪在地上的胭脂。
胭脂仔细着回想着上午发生的一切,认真回答道:“回夫人,娘娘她当时只注意到了她的袖子被钗子扎破了,激动得撕掉了那张字条,然后在吴将军之女的及笄礼上大呼小叫了起来,后来太子殿下便说可以将纸条复原。”
“你可看清楚了太子说要复原纸条时她的神色了吗?”
“奴婢看得清楚,娘娘听到那句话之后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并且还感谢太子来着。”
美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心中想到: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贺翎儿根本不是那个死去的人借尸还魂可是胭脂明明告诉过她,曾经看到她正在作画,画上面画了一个金毛长毛的大狗。
别说在洛阳城,就算是在整个大周也没有几只浑身金毛的狗了。元德二年,西洋人敬奉了一只通身金色的犬给身为太后的江采苓如果贺翎儿不是江采苓,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狗?
当然,杜念玉并不知道顾既明家中也有一个毛色金黄色的犬,然而歪打正着却猜对了答案,或许这就是无巧不成书。杜念玉怕的不是借尸还魂本身,而是害怕失去她从江采苓手里抢来的姻缘,所以她才会雇高手用银钗传书试探贺翎儿。
“夫人?”
杜念玉缓过神来,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胭脂,从手腕上褪下了玉手镯放在对方的手心中,柔声开口:“胭脂,我不会让你做对十皇妃不好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你嘲笑我,我就是一个小小医女,不比皇妃的出身背景也没有郡主的头衔我只有十皇子一个依靠,在这偌大府中,我也只有你一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
话说到最后,杜念玉美眸中流出了两行清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胭脂连忙开口,“夫人的心奴婢懂的,若是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杜念玉抱住了胭脂,动情而真挚地说道:“我也是苦命之人,不过是运气好治好了十爷的腿疾,才能进到这府里。以后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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