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梯指示牌富含荧光材料,前提是必须接触并储存光源和热源。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亮度还可以,显然是不久之前接受到光照。
我转过身想问唐教授这部电梯的情况,可又一想,说了也等于白说,于是便借着这微弱的绿光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电梯那宽大的金属门还有侧面的按钮。
可是电梯已经无法启动了,我以前接触过民用电梯,像这种大型的货运电梯原理也和民用的类似吧,曳引机和控制部分都在顶层,想靠恢复电能再次启动是不可能了,眼下只能撬开电梯门,顺着应急爬梯,导轨钢丝绳或者电缆什么的上去,我心中暗喜,可惜找不着撬开电梯门的家伙。
唐教授在不远处乱拍,我便摸过去看,只见唐教授拍的那个东西,是个又圆又大的按钮,好像是触点开关,不过这触点开关也太大了,简直有摊的煎饼那么大。
我见唐教授快把这开关砸烂了,便轻轻推开他,用手摸了摸开关的面板,好像有所松动,我用力一掰,整个面板被我拿了下来,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大方块和一排白色小方块。
这对我来说非常熟悉,大黑块是塑壳断路器,类似于电路总闸,下面一排是空气开关,是分别控制其他分支电路的。
这是个配电箱啊,唐教授拍这个干什么,我凑近了仔细看,就差把眼珠子掏出来了,这才明白这个触电开关是连接一个空气开关的,其中一条线已然松动,落在箱子底。
我赶忙从裤子上撕下一条布,缠在手指上,以防触电,然后拿起那根线往它原先的触点一碰。
可是毫无反应,我愣了一下,随后放映过来,用手一拍那煎饼也似的开关,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头上灯光骤然亮起。
“来电了!”我看着头上几十个足球大的圆灯亮了起来,尽管不那么耀眼,但是足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
我满怀欣喜的举目一望,顿时就后悔了,早知道眼前是这样场景,不如不开这个倒霉的灯。就见我所在的这座盆地,形象点说就跟咱们体育馆差不多大,盆地比篮球场大一些,那些银白色的冬眠舱组成了一个螺旋状的球形阵列,最中央就是挂着小胡的三脚架。
不仅如此,四周有坡度的位置也是一层层的大平台,梯田相仿,我所站的最高处好像是操场外圈的跑道,宽窄好比双车道的马路,身后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看来刚才我把电梯的规模估计小了,这哪是货用电梯,看样子三辆坦克都能平铺进出,还不带刮碰的。
这些倒不算什么,我的目光盯在那些像梯田一样的台阶上,只见一座一座数不清的冬眠舱或立,或斜,或倒,围得满满的,仿佛是看台上的观众,而它们注视的,则是下面那四十座银色冬眠舱。
唐教授兴奋的仰头狂啸起来,我险些耳鸣至死,等他叫完了,这才迈开大步兴奋的沿路跑回去了。
我捂着耳朵跟傻子一样看着他的背影,就见他身影比爬行者还要讯捷,一跃就是两米多高,几个跃落,就来到远处的门口,消失不见了。
尽管灯光来了,其他变化却没怎么显现,电梯灯也灭着,我没有家伙,只好勉强接触上电线,沿着唐教授走过的路返回。
一路上我仿佛来到了蒸汽朋克的科幻世界,斜坡处锈迹斑斑的冬眠舱,仿佛是末日的废墟,下面反射银光的冬眠舱,像是外星神秘的遗迹。
我蹲在边缘看了几眼,斜坡的冬眠舱门都开着,想是里面曾经住着最开始那二百多原始冬眠者,听大脑袋说那些冬眠者变异成爬行者之后,杀了大半,那么剩下的会在哪呢?
抬掌远望,什么活物的影子都没有,我只得一瘸一拐,走回了唐教授所在的大门口,只见门口杵着个破烂的牌子,上面写着“(地下圆形冬眠池)施工指挥部。”
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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