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
唐茗悠心里始终都明白的。
她爱惜自己的生命,但更爱惜父亲和兄长的生命,如果她会连累他们,那就算她活下来了,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余生呢?
唐茗悠将信放入信封内,封好口,抹掉脸上残留的眼泪,深呼了一口气,才走了出去。
韩卫国还在外面等她,见唐茗悠拿着信走出来,一脸兴奋地问:“唐小姐,信写好了吗?”
“是啊,写好了,你收好了,定要亲手交给我父亲,不要让别人拿去了,知道吗?”唐茗悠嘱咐道。
韩卫国用力点头,道:“知道了,唐小姐放心,我绝不会遗失信件,也不会将信交给别人的!”
“嗯,我相信你,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唐茗悠夸奖道。
韩卫国又露出了害羞的憨笑,然后道:“那那我就先走了,唐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我!”
“好!”唐茗悠点头。
韩卫国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走了没多久,以为唐茗悠不在看了,就撒丫子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高声欢呼,兴奋之情难以抑制。
唐茗悠在他身后摇头失笑。
这些伤兵大多无碍了,他们也要继续赶路了,此去京城已经没有多少路途,她到底要面临真正的考验了。
一路上,唐茗悠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懒得说话。
褚英和韩卫国是唯二两个能让她露出笑意的人,那香草自从被烫伤之后消停了好些日子,毕竟伤的不轻,痛就够她受的了,哪有力气为难唐茗悠呢。
就在他们即将要抵达京城的前夜。
那银色面具男人忽然又出现在了唐茗悠的面前。
“你难道又是路过?”唐茗悠问。
银色面具男人道:“我可以带你走!”
“带我走?”唐茗悠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进了京城,你会有危险吧?”银色面具男人道。
唐茗悠点头,道:“的确如此,可你又为何要帮我呢?”
银色面具男人问:“我只问你肯不肯跟我走,你不必问我为何要帮你,我做事全凭心情,今日可能会救你,明日也可能会弃你于不顾!”
“你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我怎么敢跟你走?更何况,我又以什么样的立场跟你走呢?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唐茗悠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虽然此人偶尔会给她一种她曾见过他的错觉,可到底还是没能记得,他是什么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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