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似无情,又似多情。
凤眸灵动,顾盼流光,定看于一处时,亦是水光莹泽,楚楚动人。
丹唇莹润,若红樱桃,若艳花,似待人一亲芳泽。
额上金箔荷花钿,辉映着冰雪肌肤,辉映着水灵幻彩的凤眸,辉映着一身舞衣,在金碧辉煌的恢弘大典内,光芒闪耀,似凝了她的魂。
本就高挑的婀娜的身形,被发髻与裙袍映衬,愈加纤细柔媚。
裙摆翻滚如浪花,看不出步履挪动,形若影动,似草尖上飞,水面上漂,轻盈无声。
乐声如山涧溪流般淌入人的心田,清灵之感,随着回风舞雪的蓝色纱带,轻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山风中,花草芬芳里,暖春花树下缤纷的花雨里,丽质轻灵的鸾鸟曼舞妖娆。
她时而漫步林间,时而嬉戏追逐,一举一动充满了生命活力。
乐声从荡气回肠的静谧悠远,亦是到翻天覆地的澎湃迭起,她在重重困阻中,乐观而笑,浴火重生,飞腾九天……
那江山如画的刺绣地毯上,惊艳的蓝影,娇艳翱翔,那身姿如花,如蛇,如
tang火焰,超脱了人们对“妩媚妖娆”的所有想象。
御蓝斯不喜欢这舞衣,更不喜欢这舞,乃至,已近乎憎恨这女子。
他曾警告她,不得穿红色。她服用过忘情丹,这事儿,早该忘得一干二净。
可他没想到,她穿蓝色,也会美到这种近乎可恶的地步。
这舞极其考验女子柔韧,完全彰显她的身姿。
是他错了,她的骨头不但没有生锈,还异常灵活,仿佛每一块骨头都会拧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柔媚之感浸润到骨髓里。
他鹰眸紧盯着她,烈酒入喉,喉结便随着那舞姿跳跃窜动,火焰焚身,体内深藏的狂兽亦是被彻底唤醒。
这女子……该专属他一人,其他人都该被戳瞎眼。
或许,他该拿个麻袋,把她蒙头罩脸,结结实实收起来,打晕,扛走,压入寝帐。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这满殿男女都被她的舞姿魅惑,都为她痴迷。
那每一个绝妙地动作都能撩人心怀,尤其是他对面的康恒,已然如痴,如醉,如狂。
若周遭是一群吸血鬼,恐怕个个都已獠牙血眸,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掀起一场嗜血盛宴。
所以,到舞蹈的最后一部分,御蓝斯已然如苏静琪和华妃等人一样,只期望锦璃出糗,能逆转这样该死的境况。
然而,他错了,华妃和苏静琪也错了。
她没有丝毫错漏之处,惊艳的蓝色鸾鸟,蹈火,成仙,腾云,御龙,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她足尖点着地面,腰身是婀娜向往天际的腾飞状,就那样旋转,旋转……仍是旋转……
她足尖飘忽,已然离了地毯,如妖,如灵。
裙摆,纱带,头纱,似花朵怒放,在乐声里回旋成一个绚烂的圆,遥遥飘于云端,飞往九天而去。
众人不约而同,齐齐起身,为她喝彩。
唯独御蓝斯还坐着,他端起酒盅,看向华妃,发现,她似比自己更郁闷,满眼怒火,熊熊烧起来,恨得咬牙切齿,脸色煞白。
锦璃优雅弯身,聘婷行礼。
龙椅上,康邕骄傲地连连叹道,“好,好,好!这是朕看过的,最美的《飞鸾舞》!”
旋即,他便威严地笑叹,“赏!”
梁怀恩得令,从丹陛上捧着一个托盘下来。
众人不禁好奇地伸长脖子,那托盘上没有什么至尊宝物,只看到有白光闪耀。
是一枚羊脂玉腾龙玉佩,巴掌大小,雕刻细滑,触手生温。
在宝顶之上九龙夜明珠的光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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