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手中的长剑。
御蓝斯却仍不肯放过他,他深冷的眸光杀气锐利,丝毫未收敛,“你给锦璃的小折子上,都说了什么?”
“事实!”
“可曾说我流连花楼,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凌一哭笑不得,不禁怀疑他脑子坏掉。
他看怪物似地,鄙夷地重新打量着御蓝斯,气结辩解,“当然没有。我身为护法,执法严明,平日说话,亦是字句严谨,怎会在那小折子上胡言乱语?”
“可曾说我睡觉打呼磨牙说梦话?”
御尊也不禁匪夷所思,弥里则扬眉挑高。这小子大张旗鼓冲到皇宫来,就是为问这个?!
凌一已然崩溃抓狂,龙鳍长剑侵蚀得他脖颈生疼,然而,他却忍不住,突然不羁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顺势挡开了御蓝斯的手腕,笑得他整个身躯瘫在地上,声音也破音。
毫无疑问,这厮被那善用毒药的妖女苏锦璃……耍了!
他甚至轻而易举地便想到,苏锦璃对御蓝斯说了些什么。
“那小折子是个诱饵,我若在上面胡言乱语,那
tang诡诈多端,比狐狸还精明的苏锦璃,会相信么?”
御蓝斯看他这样子,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所幸黑暗的天光帮他遮掩了铁青的脸色。
一念万千,恍然惊悟,那该死的小女人忽冷忽热,甚至故意当着他的面大跳《飞鸾舞》,丢了忘情丹的解药……是因为,她早就记起了一切!
可恶,他竟未曾察觉,她到底何时记起的?!
龙鳍长剑煞气耀目一闪,收入剑鞘,他转身牵住南宫谨的小手,“我们走。”
凌一勉强止住笑,朝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嗨,御蓝斯,见到苏锦璃,别忘转告她,她给我下毒一事,我定和她清算。”
“你若敢伤害她,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御蓝斯警告说完,又阴冷看向弥里,“还有你!”
*
晨雾轻渺,东方晨曦绮丽辉煌,朝阳尚未完全升起。
景寰宫的朱漆铆钉大门,刚擦拭过,金钉映在红门上,光辉灿亮。
锦璃没有带任何随侍,一路步行而来,双颊不由热得绯红。
她进入门槛,正想让小安子去端水来喝,却不禁愣住。
院子里,是几个面生的宫女和太监,正忙于清扫。有掌管花艺的花匠正在翻土耕地,准备栽种花草。
众人见她进来,忙跪下行礼,却是道“太子妃金安!”
她疑惑地径直进入殿内,发现这里已然成一座空殿,独剩了康恒曾经坐过的正椅还摆在正对门口的高阶之上。
这里本就空寂清冷的,没有了那些摆设,更添几分萧索之感。
没有从前的摆设阻隔,一眼便可环顾殿内。
她自嘲一笑,不禁佩服自己。
前世,她竟能将这里布置地温馨,典雅,甜蜜。
那番别出心裁,那样绞尽脑汁,那样花样繁多,不过是为得康恒一句赞叹,一个拥抱,一记热吻。
一位宫女进来,恭谨地低着头,轻声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搬去东宫了。”
“原来如此。”
前世,这里有她最快乐的时光。
“这座宫殿赐给谁了?”
“赐给了七皇子,成婚备用。”
“难怪院子里要种花呢!”锦璃这便走出来。
此生,她没有在这座寝宫内留下什么痕迹,从此道别,再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走到院子里,却忍不住看那些忙碌的花匠。
因这宫苑久未种植花草,院子里的土干涸坚硬,并不好打理,他们铲过一阵,又铲一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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