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冷的面具,似在防备。
见他下巴上竟有青晕,她忍不住打趣,抬手摸上他的下颌,忍不住爱上这粗糙的触感。
“不知道康恒是喜欢有胡子的溟王殿下,还是没胡子的溟王殿下。”
“苏锦璃……”他无奈嗔笑,却口气霸道,“适可而止!否则本王定不饶你!”
她嘟唇不悦,“许你做,却不许我说呢?”
她可是过来人,当初被他血液牵引,夜夜绮梦,不得安宁。
一想到康恒那狼人会每晚与他夜半相会,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我不想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他咬了你吗?”
看她这样子,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御蓝斯挥出一股真气,在殿外布了结界,方才解释。
“当时康恒被御尊关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奄奄一息,本王不得不那样做。”
“哦……”御尊怎会把康恒单独关押?
她强忍着,没有继续追问。
俏颜却已然震惊得白如纸,心尖也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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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娇软的手抓皱了丝袍的袍袖,刚恢复温度的双足,被隐隐升起的清冷淹没。
前世今生,威胁重重,她不敢想象,御蓝斯是如何把康恒救出来的。
太皇的密室,又岂是他这皇孙能擅闯的?
看出她神情异样,御蓝斯浅扬唇角,柔声安慰,“御尊只是不想杀御庸而已。他不似我们想象的那般,为皇祖母不顾一切。当然,他是位称职的帝王,固守血族古老的规矩,想尽量仁慈公允,权势,美人,子嗣,都想一碗水端平,也实属不易。”
真的是实属不易么?这是他的心里话吗?
锦璃保持着歪斜的姿势,低垂眼帘,沉静地没有挪动,也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暗生的愤怒与烦躁。
她清楚地知道,嫁给御蓝斯,等同于嫁给他的血族,嫁给他的御氏王族。
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和两个孩子早已随他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利益掣肘,勾心斗角,万劫不复。
她不是没有看过血族史书,也并非不知,御尊素来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
从前,御尊因为他师兄师姐一家,被太后的兄长斩杀,与太后夫妻裂痕难平,又专宠珈玉妃和御庸多年。
他或许会去查证一切,尽量补偿太后。
但太后,那偶尔如顽童般洒脱的女子,实则有着倔强尖锐、强冷悍然的性情。
太后绝不会满足于那所谓的“尽量补偿”,也容不得御庸在她儿子御穹为皇帝时,放肆地擅自发兵大齐,忤逆谋反,更不容许珈玉妃和御月崖,如此放肆地,绑架她的孙媳和曾孙。
这场仗,已然如火如荼,爆发至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苏锦璃,不过是战火里飞溅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血滴。
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心底却明镜般剔透如水。
御蓝斯既如此天衣无缝的解释,把御尊夸赞完美,便是不想她插手这件事。
于是,她乖顺温柔,不言不语,如一只安静的波斯猫,不让他再添烦扰。
看到他一脸泰然自若,眸光冷煞深邃地微闪,躲避自己的视线,她聪慧地猜到,这男人定是已然掀掉了血族的半边天。
两人一时静默,她抬手挡开了他又端来的白玉碗,不想再多吃。
他默契地把一堆东西移除,便抱着她进入浴室,坚持不让宫女进来伺候打扰。
她抿唇,想说可以自己洗,怕惹他不悦,终于还是作罢。
入了三层防水专用的淡紫色纱帘,红透的娇颜依靠在他胸膛上,心底慌乱的节奏,渐渐叠合了他稳健的心跳声,赧然抿着的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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