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为马,视凶兆为吉兆,也点头附和。
但是,那蜃景是她和御蓝斯的莫黎王宫耶,看到就是吉兆,怎能说是凶兆呢?
这老家伙冤枉,她还觉得冤枉哩!
“国师的意思是,溟王宫出现在半空里,是凶兆么?大家看到都很开心,在当时,就是吉兆呀!再说,我们都顺利安度危险,不但出了沙漠,还过了石家之劫,不是吉祥如意么?!”
“……”伏瀛蹙眉,低着脸,看着盘子里的糕点,说不出话了。
弥里从旁默然用膳,不吭声。
凌一见伏瀛一副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御蓝斯则眉宇舒展,端了那盘子元宝虾到近前,一个一个剥开,给锦璃放在面前。
锦璃却拿筷子夹起一个,给他放在口中,继续对伏瀛说道,“当然,殿下依着我的喜好评断那蜃景,也似有不妥。若国师因此生殿下的气,我代殿下向国师赔罪!”
锦璃说着,拖曳着裙袍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对伏瀛俯首行礼,郑重优雅,诚心实意,叫人哑口无言。
伏瀛忙起身跪下来,叩首,“老臣惶恐……娘娘此举,折煞老臣了!”
锦璃忙起身扶起他,宽和地劝道,“惶恐就起来用膳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好?”
她轻柔细语,竟哄一个老小孩。
伏瀛老脸暗红,忙坐回位子上。
御蓝斯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未再多言,只忙碌着继续服侍他的王妃用膳。
夫妻俩你一口我一口,自然而然,仿佛,如此用膳,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伏瀛惊讶咋舌,哑口无言。刚才为那件事计较,当真是他愚蠢了。
御蓝斯对苏锦璃的宠爱,已然超出他的想象。
弥里和凌一因这亲密无间,脸上皆是有些不自然。
南宫恪始终低头专注用膳,不看他们。
而另一桌上的寒影诸将,见他们的溟王殿下竟如此……更是愕然石化。
此刻的御蓝斯,全无半分帝王威仪,从头到脚,寻不到半分肃冷威严的骇人痕迹。
他瞧着身侧荷香锦袍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专注而宠怜的笑,似捧她在手心怕摔了,含她在口怕化了,仿佛天地之间,独剩她一人为伴,此生便这样赖她在侧,才能永生下去。
那女子峨眉淡扫,胭脂清浅,笑颜温柔,眼里心里,也似终此一生,只得这爱她的男子就足够。
*
返回血族京城时,夕阳已西下,御蓝斯派寒影诸将暂返莫黎城。
他只带着锦璃和弥里,凌一,南宫恪,伏瀛,到了城门。
经过城卫的允许,悄无声息地入了城门。
几个人皆是罩了黑色披风,与一般子民并无差别。
御蓝斯并没有派人送信说返回,因此,无人前来接驾。
他和锦璃也皆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京城内华灯初上,大街小巷上都张贴了圣旨。
夜市繁华,摩肩接踵,却无人驻足看那圣旨。
只因,百姓们早已看过,圣旨是血族王御穹回朝当日,就命人贴上的。
穿过街道,锦璃看到每条街上都有,便忍不住在一处十字路口停下来,一字一顿的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皇御尊与珈玉妃,杀溟王,抓皇子恪,狼九皇子轩辕玖,以及大齐颖王,与逆天而行的驭兽绝
宫宫主安凤归联手,威胁朕与太后交出皇权,妄想吞并天下。太皇如此背弃祖训,违背三国和平盟约,泯灭良知,凶残无道,朕今奉天之命,将太皇御尊,珈玉妃斩杀,永除皇籍。钦此。
锦璃读完,忍不住问御蓝斯,“阿溟,这圣旨上,还少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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