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沁是三日以后去的飘香院,她拿了五百两的银票打算赎回这颗翡翠的,这翡翠是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父皇送给她的,意义自然非同凡响,这几日,她老躲着父皇,怕父皇问起,她不好答话,今日她又女扮男装,一个人来了飘香院。
老.鸨见她的时候,似乎有几分歉然的口气,“公子,上次那块翡翠-----”
“这是五百两银票,拿来!”景沁开口说道,对待老鸨的态度也是颐指气使的,这位老.鸨过河拆桥,果然是烟花之地的人,简直俗不可耐。
老鸨面露难色,“你的那块翡翠,已经被别人买走了,就是坐在对面厢房里的客人,他大概看到了你我交易的过程,对这块翡翠非常非常感兴趣,所以来买走了!”
景沁对着老鸨怒目而视,她说道,“我怎么说的?稍有破损,我便会拆了你的飘香院,现在好了,你竟然给我卖了,你这飘香院当真开得是不耐烦了!蹇”
大概老鸨看她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不曾放在心上,说道,“说实话,公子,你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可是我这飘香院也是有关系罩着的,要不然,你认为我凭什么在这里屹立几十年不倒!”在她的认为里,眼前的这位公子不过家中稍微富有,不会斗得过她,而且,大前日,买她翡翠的那名男子说过,若是有人来寻事,纵然是皇上,他也可以替她摆平,让老.鸨放心出价便是,老.鸨终究拗不过他,而且,此人长相十分富贵,有着踏平天下的本事,看起来本事比眼前的这位嫩公子要高许多,所以,老.鸨自是有恃无恐。
景沁在飘香院的大殿中坐着,对着老.鸨说道,“你若是不给我把翡翠找回来,我今日便不走了,若是有人来寻姑娘,我就说飘香院店大欺客,让他们小心谨慎!孵”
“这—这----”这本来就是老.鸨有错在先,明明景沁和她说了,这只是押在这里的,不许给她损害,她倒好,不仅给人家卖了,还这般多的理由和说辞,当真是该杀,不过,那位男子一下子就给了她一千两银子啊,一千两,任谁也阻挡不了啊。
一时之间,场面僵持不下,老.鸨在旁边面色难看。
这时候,楼下走上来一位客人,他一身黑色的衣衫,明明穿着与中原人无异,可是他的脸上显示出许多的高贵和漠然,他站到飘香院的那一刻,看到景沁正站在那里,眼神中有略略的惊喜冒出来,不过这种惊喜却是一闪而过。
他个子很高,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英姿挺立,仿若山上青松,眼神又是冷漠却是那般包容万象的,景沁不经意地看到,心里却是莫名地凛了一下子,眼神再看向别处时,眼睛的余光却又不小心地扫过他。
他就站在楼下,似乎在盯着景沁,景沁的脸略略有些发烧,心道,进妓.院的人没有几个好人,看此人,眼中面带桃花,便知道是一个好.色之徒,登徒子,盯着自己看,难道他看出来自己是女人了?
“老.鸨,你老站在这里碍我的眼,你赶紧去给我把翡翠寻回来,否则,我今日便不走了!”她坐在那里,对着老.鸨说了一句。
“你要找的可是这个?”一个男声传来。
老.鸨听到身后的声音,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现出惊喜的神色,如今,两个当事人都在了,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她悄悄地溜开了,这块翡翠,她收了后面这个人一千两银子呢,若是跟她要回去,她可赔不起,钱要是进来容易,要想出去,那可是比登天都难的了。
瞬间,一条白金的链子,悬挂着景沁的翡翠的小葡萄,个个雕琢可爱,憨态可掬,这是宫里最上等的能工巧匠做的,所以,栩栩如生,让人见了忍不住垂涎欲滴,又闪着紫色的光芒,这是上等的紫色翡翠,全然造不得假,而那个人的声音,就在景沁的耳边响着,充满了暧.昧,当真是一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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