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坡度微斜,放着一张桌子,两张躺椅,看来是看管驿站的驿丞夫妇夏夜纳凉的地方。
坡顶四周有一圈三尺宽的流水槽,流水槽外围是一米多高的护栏,夜半在此观星赏月,也不必担心失足滑倒下去。
凌暖惊喜地道:“呀!有这么好的地方,在这里纳凉,蚊蝇又少,眼界又宽,还能看到整个星空,真不错!”说着就坐在了其中一个躺椅上,将小布包里的油纸包打开来。
一路上凌暖小心保存,里面的桂花糕一点也没有碎烂。
叶疏烟此时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就拿了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
那一丝甜甜的味道流进喉咙时,她的眼前忽然像有白光一闪,感觉这个地方,自己以前就似乎来过,甚至面对的人同样是凌暖,同样是拿着一块桂花糕。
而且,她似乎能想象得到,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周围忽然变得一片火红,她看到凌暖身边全是烈火,看着她痛苦煎熬……
这样的场景,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遇到过的事,又仿佛是一种预感。
叶疏烟一惊,顿时又想起了自己还在家的时候做的那个关于华服女子、繁华宫阙的怪梦。
无论是那个梦,还是如今的“预感”,都那么真实,但又怪诞到她无法解释。
手中的桂花糕,“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她急忙拉住了正在眯着眼睛、美滋滋品味糕点的凌暖:“别吃了,咱们快离开这儿!我觉得这里会着火!”
凌暖一听,吓了一跳,可是随即反应过来:“姐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会着火?咱们又不会放火,天上也不会下火苗啊……”
叶疏烟一把将凌暖从躺椅上扯起来:“预感!只是预感,不管准不准,先下去再说。”
下去的路,只有一架木梯,若是这里真的着火,她们想下去就难了。
凌暖急忙抓起了布包,可正要起身,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脚下虚浮,又似乎踩到了裙子,“噗通”一下就趴倒在地。
叶疏烟拉着她的手,忽然感觉手里一重,回头就看到凌暖跌倒了。她忙扶起凌暖,但刚刚接触凌暖的身子,只觉得触手之处竟然滚烫无比。
叶疏烟知道,人发烧的温度,能触之烫手。而凌暖此刻的身子,正如高烧的病人一样,烫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
而且她的脸,本来粉嫩,此时就像是抹了一脸的玫瑰色胭脂,红得要渗出血来一般。
“暖儿!”叶疏烟惊慌地喊道。
刚才凌暖还好好的,也根本没有感染风寒的前兆,怎么会一瞬间就发起热来?
凌暖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叶疏烟一眼,眼神迷离涣散,张开嘴巴,说了一句:“我热……好热……”
她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希望能稍稍凉快一些,但可怕的是,她的脖子上也和她的脸一样,红得诡异,烫得吓人。
这是什么急症?叶疏烟从没见过。
她站起身,趴在了屋顶边沿的栏杆上,正要向驿站外面巡逻的一队兵士求救,但凌暖接下来发出的声音,却让她如遭雷击。
“唔……热……救救我……我快要被烧死了……救救我……嗯……我……好难过……”
一声声充满了魅惑的呻吟,那根本不是一个病人会发出的痛苦求救声,那是渴求**之欢的放浪之音!
而什么都不懂的凌暖,只是解着自己的衣服,以为这样就能不那么热。
原来,刚才叶疏烟的预感,并非真的火灾,而是欲火!
她回头,只见凌暖衣衫不整,身体通红得像一只熟虾子,她撕扯之间,少女那不足一握的****已经袒露大半!
叶疏烟恨极,差点要嘶吼出来!——是媚药!只有媚药才能让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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