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写下了一个“叶”字。
最后,他从袖中取出了两个瓷瓶,一个白,一个蓝,放在了“纪”那个字的旁边。
站起身来,他注视着叶疏烟,叶疏烟大囧,微微后退一步:“公子,有什么话,不妨明示。这两个药瓶可是从纪楚翘那里得来的?”
黑衣人站起身来,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然后忽抬起手,摘去了叶疏烟头上的一片叶子。
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过分亲近了,叶疏烟气息一滞,来不及闪避。
他却转过身去,纵身一跃,从房檐上跃下,便没入了夜色中。
斯人已去,只留下了两个药瓶,和五个字、一个图。
收起纷乱的思绪,将那两个瓷瓶收入袖中,叶疏烟扶起了凌暖,为她解开了旗子,穿好衣衫。
冷冷的风,终于将凌暖冻醒了,她醒来时,还一脸的懵懂:“咦,我怎么在地上睡着了?我们不是在吃桂花糕吗?”
叶疏烟看着桌上的桂花糕,她恨声道:“暖儿,有人在桂花糕里下了毒,所以你吃了以后昏迷了半天。”
凌暖吓得捂住了嘴,眼睛里憋出了泪花:“不……不会的,我不害人,谁会来害我呢!”
叶疏烟心里苦笑。
她们中的其实是媚药,可她却不敢告诉凌暖,因为此事一旦传出去,别人的猜疑和唾沫就能淹死她俩,而且,就算她们清白,也将不可能再入选进宫。
想到这里,叶疏烟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谁会害我们?纪、王、薛、冷,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楚翘与她有仇,她很清楚。
同屋的秀女之中,纪楚翘对别人都显出轻蔑的姿态,只有对叶疏烟和凌暖,反而没有表现出轻视,只有一些冷淡而已。
说白了,就是纪楚翘觉得叶疏烟和凌暖才是她的对手。
既然其他人对她没有威胁,她当然懒得和秋澄她们斗气,要铲除对手,就一定会先向叶疏烟和凌暖下手。
如果真是纪楚翘,她是如何布局的?
凌暖的桂花糕清香四溢,在马车上,叶疏烟还以为是荷包。难道纪楚翘一早就发现凌暖带了点心?
而凌暖和叶疏烟感情很好,如果要分享,第一个就会叫上叶疏烟一起吃。
晚饭时,秋澄整纪楚翘,才令凌暖卖饭、叶疏烟让饭,最终她们俩总有一个饿了肚子——凌暖带的点心,正好派上用场。
纪楚翘早早吃完了饭,借机离开了大厅。这段时间,她不就刚好可以回房,打开凌暖的行李、下媚药吗?
凌暖并非谨小慎微的人,所以才没发现自己的布包被人动过。半夜里听见叶疏烟肚子饿了,急忙拿点心给她。
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似乎都将疑点指向纪楚翘——她好厉害的算计,好阴毒的心肠!
但唯一无法解释的疑点,就是冷督头的出现。
他不可能被纪楚翘摆布,来毁自己护送的秀女之清白,他没那么蠢。而且连他自己也是中了媚药,不然不会忽然失去理智。
纪楚翘再精于算计,也不可能有机会向冷督头的饮食里下药,何况还要把握住时机,在他上房顶的时候才药力发作。
能接触到冷督头饭食和饮水的,除了他身边的兵士,还会有谁?
叶疏烟的眉头,越来越紧。此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纪楚翘的影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而她背后,是一片拨不开的雾霾,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鬼影瞳瞳。
是谁在纪楚翘背后?是谁向冷督头下药?
“姐姐……你怎么愣住啦?”凌暖在叶疏烟面前晃动着手掌,将叶疏烟的思绪拉回来。
叶疏烟心里愤恨无比,她真想告诉凌暖,纪楚翘差点毁了她们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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