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已登车,便道:“姑娘有此善心,冷某岂能不成全。只是长话短说,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
叶疏烟点了点头,走向了纪楚翘的马车。
踏着踏脚凳进入车厢之内,只见纪楚翘正表情木然地靠在马车最里面的角落。
依然是那样一个角落,和来时一样。
叶疏烟静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也和来时一样。但是,这个马车的方向,却并非朝向汴京,而是朝着来时的路。
“你来干什么,我的笑话你看得还不够么?”纪楚翘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她知道,如今除了叶疏烟,不会再有人会走上这辆车。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只因她已骂得很久,冷督头连一口水都没给她喝。
叶疏烟的脸,渐渐扬起:“笑话?我并没有看到笑话,我看到的,不过是个俗不可耐的悲剧罢了。”
纪楚翘听着叶疏烟的语调里,并没有她意料之中胜者的狂妄嚣张,也没有仇怨得报的得意高兴,近乎平静的声音,耐人寻味的词句。
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叶疏烟,只见对方的神情,不悲不喜,不狂不傲,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精心设计的局,你是怎么识破的?为什么你和凌暖会安然无恙!我不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
叶疏烟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你的计策确实有些巧妙。我和凌暖都吃了那桂花糕,也中了媚药,冷督头也一样,可是却没有发生你想看到的事情。这,就是天意。天帮我,却不帮你!”
“天意?”纪楚翘大笑起来:“什么天意!是天意让我父亲前途毁于叶臻之手吗?是天意让我从千金沦为阶下囚吗?一切都是你叶家的人太阴险!”说着,她已怒不可遏,站起身来,要扑向叶疏烟。
可她的双手都被紧紧绑住,又能对叶疏烟造成什么伤害?
叶疏烟闪身一避,纪楚翘便扑到在地。看着她癫狂的样子,叶疏烟只觉得可笑。
“我阴险?难道你和你父亲才是无辜的?同为女子,你该知道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我和凌暖都是秀女,失贞是死罪!我若告官追查,势必身败名裂,连累我父兄,叶家上下也会永生永世被人鄙夷,所以你笃定我不敢告官;
我若不声张,入宫后被查出并非处子之身,也会被当场杖毙,乱葬岗上喂野狗,你又算准我不敢进宫;你给了我和凌暖两条路,要么自尽,要么逃亡。
一旦我和凌暖逃走,冷督头也不会有好下场,他只能任由被革职查办,也不敢说出玷污秀女的事。但是你,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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