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见凌暖如此依恋她,这种感情,似曾相识。她耳边回响起离家的时候,羡鱼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不由得眼圈一红,紧紧握住了凌暖的手:“暖儿,你放心,你有太后眷顾,必能很快得到圣宠,而我也会努力,在六尚局步步升迁。到时候我们要见面,谁敢拦着?”
说到底,宫规再严,大不过权势滔天。
这样的话,充满了蛊惑,连原本不在乎权力的凌暖,都在这一瞬间,对得到圣宠,心生迫切之情。
“姐姐,暖儿一定不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
姐妹二人再度相见,总算将满心的牵挂,和选秀那天来不及说的话,都说了。
眼看着日上三竿,凌暖才依依不舍地送叶疏烟离开明粹殿。
走出来的时候,叶疏烟看到凌暖寝殿内桌上摆着的桂花糕,不禁想起了被纪楚翘陷害、身中媚药的那一夜。
如此共患难的姐妹,在宫中,只有这么一个,也只能有这么一个。
她回转身,忍不住再提醒凌暖一次:“暖儿,你宫里的宫女,哪个可以信任,哪个见风使舵,自己要分得清。他日你得以侍寝,更要严防别人的陷害,时刻记住咱们当初一时大意、险些遭人毒手的教训。”
凌暖笑微微地答应下来,却丝毫不像意识到宫中人心险恶的样子。叶疏烟暗暗叹了口气,只好嘱咐凌暖,有什么事,要设法多跟她通消息。
返回教习馆的时候,第一堂针黹课刚刚结束,贞姑姑让学婢们收拾绣架,这时看到叶疏烟回来,便走出了针黹教习房,看了一眼叶疏烟,然后走向一旁的一个过道拐弯处。
叶疏烟知道贞姑姑是想问问凌暖那边的情况,于是默默地跟着贞姑姑走过去。
“凌御女没什么事吧?”贞姑姑问道。
叶疏烟点头道:“凌御女没事,她是刚刚进宫不习惯,太想家人了,闹点小脾气而已。我们本是同乡,来时坐一辆马车的,所以宫女来叫我去宽慰她。听见了乡音,如今已经好了,姑姑不必担心。”
贞姑姑放下心来,叫叶疏烟准备下一堂的课。
贞姑姑是教习馆唯一的管事姑姑,其他来负责教习的,都是从六尚局各司中临时抽调的掌级或典级的女官。
她们授课的内容,都十分专业,个个都有高超的技艺。对新来的学婢和女史,有针对性的教导,力求在三个月的时间内,让学婢们全面学习到六尚局的各项事务,掌握各种技能的基本功,以便判断每个人的特长,因材擢用。
学婢们都知道,只要看准一样技能,认真学好,将来就可以通过考核,分入相应的职司。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只凭自己的爱好,选学一部分技艺。
唯有叶疏烟是每一堂课都坐在最前排,认认真真地学着,甚至按照前世的习惯,写了笔记。
这样认真的态度,看在每个来教习的女官们眼里,都分外喜欢。她们都以为,叶疏烟是对她们所在的职司感兴趣。
只有旁观的贞姑姑知道,叶疏烟如此用功,并非只是为了应付考核,以期将来分入自己向往的职司。
因为掌握了这些基础知识,就相当于了解了六尚局所以职司的日常运作和技艺。
看着叶疏烟的行事作风,贞姑姑心中暗寒:这几个从八品女史都是从选妃的最后一关落选的,她们岂能安于一个小小的低阶女官身份?
可是贞姑姑不明白,以叶疏烟这样的姿色,根本不需要苦学技艺,只需要找机会偶遇皇上,若是皇上会不对她动心,那除非皇上他根本不是男人。
更何况,叶疏烟的父亲在朝为官,又有尚宫局的江典记江燕来关照,要获宠简直是太容易了。她为何甘心踏踏实实从女史做起?
看着叶疏烟纯净的眼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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