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妍看了一眼那西侧房的竹林,也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地道:
“我……我听了那么多鬼故事,你们不信便罢了,我真的不敢去看……万一西侧房真是鬼,咱们以后怎么办……”
叶疏烟见二人都不敢去,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下了台阶。
十字形的道路上,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叶疏烟走到了院落中央,离那从竹林越来越近,脚底的寒意也越来越浓。
西侧房的房门关得死死的,上面的封条还是那么崭新,让叶疏烟一看便想起早上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切。
那面硕大平滑的菱花镜里,曾几何时,是有一个女子对着它梳妆的。
乌黑的发丝从白玉梳子的梳齿间流过,如同女子美好的年华,不知不觉间便追寻不见。
这时,叶疏烟忽然想起,崔典制在听到楚慕妍喊叫屋里有蛇的时候,那种惨白的脸色,紧张的神情。
这个房间,如果是因为久未有人居住才封起来,那么如今,这个院子重新启用,西侧房若不是破败失修,也自然不应该再封起来,而是打开来整理一番,安排人住进来吧?
可是崔典制今天白天的举动,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不但不打算让人住进去,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如果要是有人私自打开门封,就要杖责。
想到这里,叶疏烟站住了脚步,不再靠近那西侧房。
一是因为害怕在这房间的周围发现可怕的东西,二是因为,这房间里隐藏的秘密,她如今尚未有勇气去揭开。
三是因为,崔典制曾说过,再有人私自打开门封,一定逃不过一顿杖责。
按照宫规,轻则十大板,重则二十,打得皮开肉绽,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最可怕的是,会留下非常严重的疤痕。
叶疏烟心里一寒,忽然想起日间她们三个在分入各司的时候,楚慕妍那种嫉妒、忿忿不平的眼神。
——此人不能不防。
见叶疏烟呆呆站在院子里,提着风灯看着西侧房发呆,楚慕妍有点沉不住气。
她轻轻走下台阶,小声说道:“疏烟,不如打开西侧房看看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万一咱们回房,那个……她又在哭了怎么办……咱们三个里头,属你最能干,为了咱们都安心,你就去看看吧……”
叶疏烟回过头来,只见风灯的映照下,楚慕妍的脸比白天看起来还要白,她虽然缩着身子,有些胆怯,可是她的眼神却和祝怜月那种单纯的恐惧不同。
楚慕妍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急迫,所以她在催促叶疏烟走进西侧房。
走进西侧房,就要打开封条;打开封条,就得受杖责之刑罚。
叶疏烟从听见那怪哭开始,就紧紧皱着眉头,但看到楚慕妍这种急切的神情时,眉峰忽然舒展开来。
她将楚慕妍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冷冷道:“我眼神不好,只怕看不清楚,不如你和怜月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人来搜院。”
楚慕妍一听,瞪大了眼睛:“搜院?为什么要搜院?鬼不就在那间房里哭的吗?你难道听不出来?”
叶疏烟:“我只听见很飘渺不定的声音,并不觉得就在房间里面,反而像是在竹林里。”
楚慕妍脸色一黄,问祝怜月道:“怜月,你听着那声音是在哪儿呢?难道不像是在屋里吗?”
祝怜月本就没有什么主意,被楚慕妍这样一问,想了想,道:“又像在院子里,又像闷闷的在屋里。”说着,她又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顿时打了个冷战。
叶疏烟却淡淡一笑:“如果是鬼,那的确有可能是在屋里哭,因为只有鬼才能不破坏封条进入屋子里。但是如果是人,就绝不可能在不破坏封条的情况下,出入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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