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向咏蓝姑姑点了点头:“奴婢知道的。姑姑也要劝劝太后,别为这一点小事伤神。她要为国事烦忧,又要操心着后宫和六尚局的事,着实辛苦。奴婢只想替太后分忧,万万不敢让太后担心。”
咏蓝见她这样懂事,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之色。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会的。”说罢,她又犹豫了片刻,说道:“叶典制,怀璧其罪,好自为之。”
说罢,她就同叶疏烟告别,然后转身回了延年宫。
叶疏烟听了咏蓝姑姑的话,心知她是要提醒自己,她有好的容貌,非她之过,但是若是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波,她就罪责难逃。
咏蓝是好心,可叶疏烟并不会因此感激她,因为她是太后的心腹,纵然一时对叶疏烟有些怜惜,却始终还是站在太后那边。
咏蓝走后,叶疏烟唯有自己走回夕醉苑,等着钟拾棋给她送药。
日光映照出她的影子,连发丝都清清楚楚。
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伤成这样,她却要和太后继续虚与委蛇,就委屈得很。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太后眼中那种到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引诱皇帝,让苏怡睿为她神魂颠倒,那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借皇帝之手灭掉苏氏一族。
那时,太后的痛,将更甚叶疏烟此刻的百倍千倍。
--只是她还不屑于那么做。她绝不会为了报复谁,而出卖自己的感情,更不会为了报复一个太后,辜负唐厉风的珍惜、苏怡睿的尊敬。
这是她和太后两个人之间的仇怨,她会跟太后慢慢的算。
庆寿园中,寂静无声,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又仿佛到处都有人藏匿在暗处,偷偷看着经过的人。
叶疏烟举目看着不远处的宸佑宫,她若要联系林峥,让林峥设法为她医手,就必须通过凌暖。因为太后已经将她这双手,交给了钟拾棋,她无法再以此为名,让人去请林峥。
可是如鸢在那里,究竟她是什么来头,和凌暖究竟是敌是友,叶疏烟还没有搞清楚,她又如何能冒险让凌暖联络林峥?
而且她也不能就这样去宸佑宫,怕凌暖看见了她的伤,更难过担心。
这时,只听前面有匆忙的脚步声,清影一闪,过了花径的拐角,便出现在叶疏烟的眼前。
叶疏烟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崔莹。
崔莹跑得满头汗,一见叶疏烟,倒愣了一愣,目光随即便落在她的手上。
只见叶疏烟的双手红肿,烫得最重的地方,都是透明的水泡,崔莹看得心惊胆战,险些落下泪来。她既不敢碰,也不敢扶叶疏烟的手,恨声道:“这……怎么会弄成这样?太后罚你了么?”
崔莹见咏蓝姑姑去尚功局传叶疏烟的时候,那样气势汹汹的,担心得很。于是,将苏怡睿送来的礼物都送去工部,接着又匆匆处理完司制房的事务之后,放心不下,这才赶来。本想在延年宫外探寻究竟,想不到叶疏烟这么快出来了。
她本以为叶疏烟没有被太后责罚,刚松口气,却见叶疏烟的手伤得不成样子。
叶疏烟听崔莹直接这么问,急忙轻声道:“莹姐姐小心说话。疏烟知道,莹姐姐是心疼我、急昏了头了,若是我无罪,太后怎么会让我安然离开?这伤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碗,因此被烫到了。”
崔莹将信将疑,但叶疏烟既然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听着。她望着叶疏烟的手,心疼地道:“妹妹这一双手,为咱们尚功局立了多大的功,为咱们宫里的女子,赚了多大的面子,你怎么能这样不当心……妹妹快回夕醉苑,我这便去请御医来瞧你。”
叶疏烟一听崔莹的话,眼前一亮,只觉得崔莹简直可以说是她的福星。
她一边与崔莹一起往尚功局方向走,一边看了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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