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且奴婢怕烫、更怕苦,本打算待会儿让怜月去御医院拿药的时候,顺路去司膳房拿些冰糖送药。龙尚功还是将药放下,奴婢等不那么烫口再喝吧。”
龙尚功闻言,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了一小包蜜饯果子来,放在桌上,笑微微地道:“瞧我的记性,刚才还专程去拿了送药的蜜饯,你若不说,我当真忘了。”
说着,捏起一颗白糖梅子,一手端着药碗,看这架势,不看着叶疏烟喝下这药,她当真是不放心离开。
若是平时,叶疏烟哪能拂了龙尚功的好意,可今天的药,虽然无毒,却和毒药无异,她喝了,这双手就算是废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看着那被糖衣包裹的梅子,再看看龙尚功手里的药,忽然觉得透骨的冷。
太后岂非就像是这糖衣包裹的梅子,里面又酸又苦,可是外表看上去却是白得像雪,就算闻一闻,也能甜到人心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叶疏烟若是早些看出太后伪善的面孔,就不会上她的当,害自己如今受这样重的伤。
可是,龙尚功这样坚持让她喝药,又怕她嫌药苦,巴巴的从尚食局拿来了蜜饯,看起来又真的是担心她的手,想让她尽快好起来。
但有了太后的前车之鉴,叶疏烟如今也变得有些多疑。不知为何,她心里就像被那种长刺的草割来割去,说不出的难受。
平时龙尚功对她好,她欣然接受,因为她对尚功局有功劳,而龙尚功惜才,对她好,那是自然而然的,何况龙尚功也怕叶疏烟被江燕来拉拢。
可今天,龙尚功对叶疏烟的殷切,却令她心里生出莫名的不祥之感。
一个喂别人喝毒药的人,要么是不知道那是毒药、纯属关心对方的伤势,要么……就是要送对方归西。
龙尚功会是哪种?
要想不喝这碗药,叶疏烟眼下就只能打翻药碗;无论龙尚功是关心叶疏烟也好,还是要推她一把,都必定得让钟拾棋再熬制一碗来。
而那样,钟拾棋说不定就会怀疑,叶疏烟知道了这药的药性对她不利;连太后也会意识到,叶疏烟其实已经看穿了她的阴毒手段。
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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