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苏怡睿,说道:“自然是为了雕版印刷术改进之事,听苏大人说,你又有好点子,他想问问你,哀家只好让叶典制受累跑一趟。”
她这话说得很是客气,哪里有半分狠毒?叶疏烟心里冷笑,嘴上却道:
“是,奴婢前日看到司制房的女官们雕刻辛苦,想着那雕版用过之后扔掉,着实浪费了大家的辛劳,便回去想了个办法,盼太后与苏大人赐教。”
苏怡睿笑道:“师……呃……叶典制太谦虚啦,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快请指点怡睿罢!”说着,他终究是忍不住走了下来。
但刚刚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叶疏烟的手,竟然通红一片,还有水泡落下的白色虚泡。
他大惊失色,上前仔细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师父!你的手是怎么了!”
他心疼不已,想拉住叶疏烟的手看看,又怕她疼。
太后见状,脸色顿时黑青,“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吓得咏蓝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太后见咏蓝来扶她,也知道咏蓝在提醒她暂时不要发作,看看情况再说,便强忍住脾气。
看见苏怡睿这样关切痛惜的模样,叶疏烟眼中也有些热热的酸涩。
她笑了笑,看了一眼太后:“不过昨日在延年宫为了捧住太后的玉茶碗,被轻轻烫了一下。太后已经派了钟院判为我诊治,用了钟院判的药,今日已然不疼了,只是也许会留下无法磨灭的疤痕,有碍观瞻而已。那也不要紧,带着手套便是。苏大人不必担心。”
她这话说得温驯谦和,太后又再大的怒气,也不能对她爆发。
苏怡睿大喊了叶疏烟一声“师父”,当场的人都听见了。
太后又惊又怕,才知道苏怡睿对叶疏烟不仅仅是倾心,甚至还有仰慕。
他不曾对任何女子投入过这样独特的感情,想不到短短三天,叶疏烟竟能将他收得服服贴贴。
太后只觉得头都气晕了,可是还是不得不走下来,想拉开苏怡睿。
苏怡睿看着叶疏烟的伤,眼睛都红了:“师父的手那么好看,画出的图纸那么好……怎么能……怎么能留疤!”
他回转身,挽住了太后的胳膊拼命的晃,就像是一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姑姑,那个钟院判一向傲气,必定不会将叶典制放在眼里,你有没有交代他用最万无一失的方子、最好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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