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要不是太后吩咐,区区一个女官,在钟拾棋眼里,也能算个人?能配让他医治?
她一想明白,顿时瞪大了眼睛:“钟院判,你是怎么说话呐?谁不是人啊?你才不是人!”
钟拾棋哪里料到这一个从八品女史竟敢对他这样说话,正给叶疏烟把着脉,登时就一怒而起。
“你这个奴婢,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与本官说话!涂嬷嬷!”
他大喝了一声,可站在外面等候的涂嬷嬷好像有些耳背,完全没有反应,直到他再喊了一声,涂嬷嬷才慌忙走了进来:“怎么啦,钟大人?”
钟拾棋怒道:“这个小小女史竟敢辱骂本官,你去报知你们龙尚功,叫她好好惩罚!”
涂嬷嬷笑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懂事,她说了什么,竟然惹钟大人这样生气,钟大人有什么,可当面教训,想必她还记得清楚些。老身方才没听见什么,就不能帮钟大人传话啦。”
钟拾棋见这尚功局里老的小的都是这般无礼,气得连长长的胡须都吹了起来,简直就想背起药箱、拂袖而去。
叶疏烟这时才淡淡一笑:“钟院判是大人物,跟小女子计较,岂非伤了风雅。况且,您百忙之中抽空来瞧我的手,奴婢也不敢多耽误您的时间,还请钟院判速速诊断吧。”
钟拾棋斜睨叶疏烟一眼,冷哼道:“哼!尔等如此不逊,本官便是不愿治你,谁又能奈何我?”说罢,就要将脉枕收回。
叶疏烟的手,却压在脉枕上,冷冷一笑:“钟院判只管走吧,若钟院判不肯医我,想必太后还会派其他御医来。刚好钟院判开的药还在这里,且让其他御医也学学钟院判的良方。”
桌上的药盅,从御医院拿过来之后,就没有动。假如钟拾棋真走了,等别的御医来给叶疏烟诊断时,必然会发现这药里有问题。别人自然会嘲笑钟拾棋,连区区的烫伤都开错了药方,医治不好。
到时候,他堂堂御医院的院判,只怕威名扫地,被人当做闲暇时逗笑的谈资。
他的脸由白变黄,由黄变红,最后脸色惨绿,怨愤地看了叶疏烟一眼,噗通一声坐在了凳子上:“好!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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