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听到唐厉风说让她摸摸那匹马,自然有些心里发怵。
不过看着那马儿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也洗刷得油光发亮,毛色是深枣红色,鬃毛颜色更深,却也泛着闪亮的光泽,倒也很喜人。
她想试着顺着马鬃摸一下,可是又想起自己的手还没有复原,怕沾染了什么细菌,于是又缩回了手,道:“那奴婢也不忙摸,先猜猜看。”她抬起头来,微微歪着头看着唐厉风:“皇上,这马应该是西域的汗血宝马吧?”
刚说完,唐厉风便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笑了起来:“你一个小女子,如何知道这汗血宝马?又是从侠客列传、志异之书中晓得的么?”
叶疏烟闻言一愣:“皇上如何知道……奴婢读那些书?”
她其实只在殿选上回复太后的时候举过一些例子,目的是为了让太后不喜欢她,可是唐厉风又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会是太后或皇后对唐厉风说的吧,唐厉风会有闲工夫听殿选落选秀女的事?
唐厉风见叶疏烟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忍俊不禁:“说巧不巧,殿选那天,朕忙完了政务便想去祺英殿看看,刚好就听见了叶典制跟太后的妙答。”
说到这里,他微微低下头,有些戏谑地看着叶疏烟:“也刚好在屏风后,看到了你。可惜太后怕她儿子得美人而荒废国事,不然……”
叶疏烟感觉到唐厉风靠近,碍于身份,也不敢直视他,可是却感觉得到,他言语中的戏谑和暧昧。
他其实是说,如果不是太后让叶疏烟落选,只怕当天就会侍寝了。
叶疏烟顿时羞红了脸,实不知这史书上记载的一代雄主,竟也是个风流帝王,会做这样情挑佳人的事。
她当初看着宫里只有那么几个妃嫔,还以为唐厉风不重女色,着实佩服了一番。如今看来,莫不是太后怕他重美人而忘江山,所以看得太紧,以至于后宫萧条?
她不禁偷偷抬眼瞧了唐厉风一眼,却见他眉眼中尽是浓浓的温暖笑意,却并没有好色之态,才放下心来。
“皇上,太后和皇后是跟皇上最亲的人,她们来主持选妃,自然是为了皇上着想。太后当时也许是觉得奴婢看书太杂,对女德之书籍典故却知之甚少,怕奴婢品德有亏,进了后宫,会祸乱宫廷。皇帝万不可对太后有微词,否则她听了必然伤心的。”
唐厉风见她低着头,轻声宽慰,没来由的心头一热。
知母莫若子,若说他不知道太后的用心,那么叶疏烟的话,还能劝得动他几分。
可唐厉风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娘到底心里想什么?在唐厉风未曾称帝的时候,太后就替唐厉风择妻,那时候要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谁做正妻,又如何纳妾室,这些家事,全凭太后操持。
唐厉风为周国大将军,征战在外,也便由得母亲安排,并无怨言。
只是他称制之后,和皇后相敬如“冰”,跟其他妃嫔也不过略亲近些,终究是心无所依。
他也难免会想要有一个值得自己钟爱的女子在身边,起码累了倦了,能有个地方是他想去的,能让他得到片刻宁静的。
只是太后却并未放下把持后宫的权力,以至于选秀都无需皇帝在场,纵然他当时已经对叶疏烟留心,却也只好任由太后将她筛选下来,分配到了六尚局。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看叶典制的所作所为,又如何会是品德有亏的人。但朕也明白,太后将你放在六尚局,是很好的结果。”
叶疏烟心知唐厉风了解她的心志,便报以感激的一笑。
这时,唐厉风便拍了拍那匹马,说道:“这么好的日光,最适合信马由缰,不如咱们出宫郊游?想必这时候,田垅之间都是青青麦苗,也是赏心悦目的。”说罢,他淡淡地看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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