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乘一骑,绝尘而去,留下柳广恩、小伍等人追出城门,高声呼唤着:“皇上,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呀!等等奴才们呐--”
然而唐厉风却丝毫也没有放慢速度,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轻环着叶疏烟的纤腰,保留着些许空间,让叶疏烟不会因为他的触碰而紧张。
叶疏烟体会到唐厉风的细腻心意,低头微微一笑,虽不能安心享受他的呵护,但至少比从前坦然多了。
这样的呵护,发乎情、止乎礼,此刻他并不像一个征服天下的帝王,而像是她的知交好友。
叶疏烟觉得,他能给她这样的尊重和理解,已经是这世间最可遇不可求的宝贵之物,只希望她也有幸永远保留这份珍宝。
唐厉风没有觉得自己在笑,但他的脸上,却实实在在洋溢着一种轻松单纯的喜悦之色。
叶疏烟也没有觉得此时此刻策马奔驰有什么好笑,可清浅的笑意却荡漾在她的剪水双眸中。
出了白杨林,便是长长的宫道。马蹄儿,声声疾,片刻已到西华门下。
侍卫们都认出了唐厉风,可是,见唐厉风策马狂奔,根本不打算停下来,谁敢上前拦驾,一群侍卫忙迅速打开了宫门,然后归于道旁,高呼万岁。
侍卫的声音,高亢昂扬,从宫门的过道里反射回来,更显得震耳欲聋。
叶疏烟看着这些身着戎装的御林军,看着那寒光凛凛的刀枪剑戟,方真正感觉到禁宫的森严。
原本在内宫,侍卫很少,守宫门的也都是内监,只有轮班巡卫是由御林军当值。除非是像花才人那样,需要禁足的时候,才会派侍卫去守宫门。
而六尚局那样的地方都是女子,又处于深宫,十分安静,也无需太多巡卫,所以叶疏烟并不常见这样的阵仗。
如今一见这样整齐的御林军,不难想到,大汉国的军队是何等雄壮,出征时旌旗猎猎,军威赫赫,是何等热血沸腾的场面。
想着她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以及以后要做的事,可以帮助唐厉风富国强兵,想着将来国库充盈、兵力强盛,唐厉风兵锋所向,尽皆披靡,她更是觉得满腔豪情。
唐厉风这时,侧头看了一眼叶疏烟,只见她看着御林军跪地高呼万岁,眼中露出慷慨激昂的神情,便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叶疏烟正自陶醉,听见唐厉风相问,一想到自己刚才竟是在做白日梦,不由赧然:“奴婢在想,若是奴婢是个男儿之身,就能登上朝堂,为大汉国的国力强盛,出谋划策,使大汉国民生富庶、国库充盈。皇上则率领千军万马,直指天下未靖之处,亦毫无后顾之忧。”
唐厉风一听此话,眼底便有些发热,忍不住紧紧抱着她的腰,沉声道:“朕……”然而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叶疏烟虽不是朝中臣子,但却比那些大人们更支持他在军事上的安排。她虽不是他的女人,却比那些使尽浑身解数争宠、做任何事都不过是为了分得君恩雨露的女子,更明白他、理解他。
他此刻多想说,朕不愿你这样操劳伤神,朕不愿你一个弱女子来撑起后方,朕舍不得。
可是他知道,能像她这样一心支持他以兵力一统江山的人,实在不多,他不能拒绝。
大多数文臣都觉得如今应该休养生息,因为南幽国富裕,北冀国兵强、更有辽国做外援,东越国偏安,不足为患,所以大汉国应该休养生息,今后再图收服。
若非如此,当叶疏烟支持他一鼓作气统一天下的时候,唐厉风也不会那么感动。
朝臣分为主战和休战两派,整日就此在朝中论辩,却没有谁能像叶疏烟这样,默默地为唐厉风分忧,却丝毫不邀功,不倨傲。
唐厉风抱着叶疏烟,心旌摇荡,若非西华门外的西角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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