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这时忽然发觉祝怜月来到了她身边,便下意识用手挡住了那玉佩,看到祝怜月手里的坐垫,笑道:“怜月,你是给我送垫子吗?”
其实她也知道唐厉风送她这块玉佩的事,迟早要告诉祝怜月和楚慕妍,只是如今,她是怕祝、楚二人会误会她和唐厉风的关系。
虽然也确实有那么一点暧昧,可在别人眼里,皇帝能送信物给她,那就不只是暧昧那么简单。
祝怜月还好,随遇而安,并不渴求承宠。
但楚慕妍就不同,她想要做妃子的心思就从没有断过。
有凌暖这个例子在前,叶疏烟真怕楚慕妍会开口说要为她引见,因为万一楚慕妍不得宠,那就连出宫嫁人的机会都没了。
祝怜月的目光却没有从那玉佩上挪开,因为刚才一瞬的窒息,她的呼吸略有些不均匀,但是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将垫子放在叶疏烟旁边:
“嗯,石头廊椅太凉,你之前月信推迟,也都是因为受了凉,不能不小心些。”
她尽量不去看那玉佩,也不看叶疏烟,可尽管如此,她微微颤抖的手,依然让叶疏烟看明白了她情绪的波动。
叶疏烟拉住祝怜月,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道:“怜月,这件事……以后我慢慢会告诉你,只是你可否暂时保密?”
祝怜月眼眸一亮,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望着叶疏烟,欣慰地一笑,悄声道:“若是真的……我也替你高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祝怜月话少,但心思却很敏感,见叶疏烟盖住那玉,还以为她不想让自己知道,不免有一丝生分的感觉,以为叶疏烟不愿与她分享这样的秘密。
但听叶疏烟说以后会告诉她,也便立刻释然,所想的就只是叶疏烟能得到这块玉佩,就表示皇帝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她今后一定能入主后宫。
听到祝怜月说高兴,叶疏烟却苦苦一笑。
不对的地点,不对的时间,遇到的人就算再对,也不可能计算出正确的结果,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二人悄声说着,却都没注意到,楚慕妍正端着饭碗,站在窗户里面,疑惑地看着她们。
楚慕妍还没有吃完饭,见二人都出去了,她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吃饭也着实没意思,便想隔着窗子跟她们说话。没想到还未打开窗,便听见二人轻声地说着什么。
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被祝怜月挡着,并没有看见叶疏烟手里的玉,只看到了一条蓝色的丝绦。
楚慕妍隐约听见祝怜月说什么“我不会说”,便觉得叶疏烟和祝怜月一定有什么瞒着她,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自从她跟叶疏烟冰释前嫌后,三人一直荣辱与共,所以她一直以为叶疏烟对她和对祝怜月是一样的,想不到叶疏烟竟然有些小秘密,肯告诉祝怜月,却不告诉她。
她嘟着嘴,气鼓鼓地走回桌边,闷闷地拿筷子戳着饭,心想:什么了不得的事,连我都不能说。还说是好姐妹,如今我可知道谁跟谁更亲了……
虽然是这么暗自埋怨着,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叶疏烟对她很好,也许刚才只是误会,所以也便不是真的生了气。
但她直觉,二人神秘地说话,可能和叶疏烟手里那蓝色丝绦有关。便挑起眉毛一笑,忽然又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你们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发现啊?等我知道了才好拆穿你们,看你们以后还背不背着我说悄悄话儿。
叶疏烟在外面晒了一会儿太阳,便觉得有些困了。加上头一次骑马,确实很累,便回房斜在床上,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但是直到天黑,宸佑宫的小伍也没有来。
叶疏烟便想着,也许是唐厉风今晚去了宸佑宫,所以凌暖不便见她。
楚慕妍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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