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吃完了饭,听见收拾碗筷的声音,叶疏烟忙从唐厉风怀里跳出来,帮胡阿婆刷锅洗碗去。
胡阿婆看出叶疏烟、祝怜月和楚慕妍三人都是女扮男装,知道她们身份是主仆,可是叶疏烟这般的贵人,竟然肯下厨做菜给她吃,此刻还帮她洗碗,胡阿婆对这三个女孩子说不出的喜欢。
叶疏烟便问道:“阿婆,这吉祥村真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田土肥沃,就连一个没人打理的小水塘,鱼苗都能自己长大,如今成了荒村,还真是可惜。”
胡阿婆听了,便叹气道:“可不是,当初这地方好啊。”
楚慕妍见胡阿婆颇有感慨,想起她说的天谴的事,便问道:“阿婆,你今天说吉祥村的村民得罪了山神土地,被天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胡阿婆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外人,但此刻也不觉得叶疏烟她们是外人,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大概从三年前,吉祥村就经常出现一些陌生人,这些人穿得很差,但却出手阔绰,借宿谁家,都是拿银锭子给钱,买吃买喝的。白天,在屋子里吃吃喝喝睡大觉,晚上就不见人影了。”
说到这里,胡阿婆还觉得心有余悸:“他们这么古怪,好多人家不敢招待,后来他们搬上了山,从那以后,村里就经常听说谁家的鸡鸭不见了、牛羊被人牵走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到了晚上根本不敢出门,可还是时不时听说谁家的女儿被这些人给掳了去。过几天回来,要么神志不清,要么羞愤自尽。所以我家的小女儿才十四岁,也说给了山那边的一户人家,打发出去了。”
听到这里,叶疏烟和祝怜月她们都又怒又恨。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祸害百姓,你们这里的保长都不管吗?”楚慕妍愤然说道。
胡阿婆苦苦一笑:“保长?保长收了他们不少钱,由得他们在这里为非作歹,村民一开始都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也就是鸡鸭牛羊,有漂亮闺女的人家不多,早点嫁出去就是了,不至于和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结下仇怨。”
祝怜月叹道:“老百姓就是好欺负啊,没人做主,也只好忍气吞声。那后来呢?”
胡阿婆继续说道,这些人足足在这里呆了一年,村里人防贼似的防着他们。
他们没了吃的,便逼着保长交吃的交喝的,保长自然要从村民身上拿。
他们要玩女人了,保长便从汴京城里请那些暗巷子里做腌臜生意的姑娘来伺候,有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村民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本来住山上的猎户木屋里,许是觉得冷,那年冬天竟然全都搬到了山脚的山神土地庙里住,在那里宰鸡杀牛、睡女人……
靠山吃山,山上打猎的路被这些人断了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对山神不敬,村民却无法再忍,也不敢再忍,毕竟这一方水土,靠的就是山神庇佑。
为了把这些人赶出山神土地庙,村中的青壮男子集合起来,去山神土地庙赶这些人走。
可是想不到,那群陌生人,他们武功高强,且身上都有吹毛可断的锋利兵器,根本不怕这些拿着斧头、锄头、镰刀的农民。
争执起来的时候,刀剑无眼,村民死了几个在山神庙里,余下的人不敢硬拼,只好退了回来。
刚刚退出山神庙,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那山神庙竟然一下坍塌了!
滚滚而落的瓦砾和山石、还有山神土地爷的硕大脑袋,一起骨碌碌往山下滚,吓得村民们夺路而逃。
胡阿婆想到那一天,以及后来降临吉祥村的厄难,便忍不住双手发抖。
“那些外乡人,都被埋在了倒塌的土地庙里,也是从那天开始,隔一段时间,这吉祥村就会地震地陷。说是地震,可是除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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