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够宠幸卓胜男,就打破了独宠一人的誓约,那么自然也不需要再空置六宫,冷落其他妃嫔。
太后又逼着这些妃嫔,用手段去争宠得孕,这宫里只怕就此热闹起来了,可是沛恩宫呢?
她紧紧抱住了唐厉风,一时泪眼朦胧:“相公,你不在沛恩宫的时候,我该怎么办?你宠幸别人的时候,我要怎么才能睡得着?”
这样的话,问出口才觉得这么傻,冷静沉稳如她,本不该有这种想法。
可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失去的,总是要失去的。
唐厉风心中也有内疚,何妨在他怀里任性一回,哪怕是让他更多一些疼惜也是好的。
宫中的妃嫔,谁不是这样度过孤寂长夜的?听着更漏声,数着自己的脉搏,睁着眼睛到天明。
她以为自己不会这样,想不到平静幸福的日子短得让人无法相信。
唐厉风听着叶疏烟任性的话语,念及自己给她的承诺已成了虚言,心中的内疚都变成了对北冀的仇恨。
轻抚着她的肩膀:“娘子,你放心,只要攻陷东越国,下一战,为夫必定兵伐北冀!”
为了她的委屈,他连统一天下的进程都改变了,只要北冀国一覆亡,卓胜男自然也逃不过一死。
叶疏烟知道唐厉风是心疼她,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有夫妻之实,多少也会有夫妻之情。
一年半载、或者两三年之后,唐厉风收服了北冀,卓胜男会面临什么?
毒酒、白绫还是匕首,抑或是与北冀皇族一样,直接被斩首示众?
如果她在这期间有了唐厉风的骨肉,他是不是也一样会毫不留情杀了她?
越想,叶疏烟便越心寒。
帝王二字,带着耀世的光芒,可是那光芒,本就是刀锋上的寒光所组成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仁慈的人,做不好皇帝。
这时候,她的胸膛就贴着唐厉风的,却觉得彼此的心竟有些无法贴近。
唐厉风见她竟凝眉不语,便问道:“娘子为何不说话?”
叶疏烟抬头看他,淡淡一笑:“军国大事,相公自有妥善安排,奴家不便多言。”
唐厉风一笑:“胡说,为夫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当初殿选的时候,你可是告诉太后,你喜欢读《孙子兵法》《三国志》之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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