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蓝在旁边,见凌暖伺候太后伺候得很好,倒也赞许地看着,并不插手。
要说这两天进出延年宫的妃嫔也不少,各宫送来的补品也很多,可是也就是皇后和凌暖在这里的时间最长,其他人都是来坐片刻,见太后睡着,便走了。
太后病倒,这慈云殿中尽是药味,年轻人没有喝惯中药的都受不了,偏偏凌暖从熬药、到炖补品,事事亲力亲为,连咏蓝要帮忙都不让。
甚至是夜里,太后咳得厉害时,需要人守夜,凌暖就跟宫女们一样,和衣躺在殿中的贵妃椅上小睡片刻,一听见太后发出响动,便惊醒了。
此刻喂太后喝了早晨的这碗药,凌暖也微微有些乏力头晕,可是她不敢离开。
太后微微睁开了眼睛,模糊地看见凌暖,叹了口气:“皇后呢?怎么又是你守夜?”
凌暖见太后有些不悦,想来是怪责皇后不尽心事疾,毕竟皇后才是太后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媳妇,让个“小妾”在这里算什么?
皇后昨天也侍奉累了,见凌暖坚持,夜晚这里也不需要太多人,无谓这么矫情留下来一起守夜。
况且太后年纪大了,一旦生起病来,必定不是三两天就能好,还是要轮流事疾、保持体力,不然老的还没好,小辈们却要被拖垮了身子。
不过凌暖见太后这么问,却没有替皇后解释一个字,而是温顺地笑了一笑,道:
“皇后娘娘金枝玉体,身份尊贵,有些粗活,像熬药、擦身,她也不能亲自经手,不像臣妾自幼清贫、做这些事做惯了比较顺手。况且皇后娘娘昨天说累了,臣妾怕她照顾不好太后,这才守夜的。”
太后听了这话,冷冷一哼:“金枝玉体、身份尊贵?是了,她如今可是皇后,自不必向以前一样对哀家侍奉周到。”说着,她看了一眼凌暖,见她近日来面容憔悴,妆容更是淡,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素净得离谱,不禁皱了皱眉。
“凌美人,你虽是事疾,可不是自己生病,不该如此不顾形象。看看你,通身上下,没有半分鲜艳颜色,若是皇上来了,见你这样,成何体统?”
这话虽然是斥责凌暖,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为了凌暖好。
妃嫔时时刻刻都要盛装,除非是就寝的时候,才能卸下一身的珠光宝气,就是为了见到皇帝的时候,能抓住皇帝的心。
可是凌暖这样憔悴,莫说如今唐厉风不想念她,就是想临幸她,怕是看见这模样,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凌暖羞赧地一笑:“是臣妾觉得穿着宫装,做起事来束手束脚不方便,太后要是不喜欢,臣妾现在回宫去打扮打扮。”
太后见她穿着这么简单原来是为了事疾方便,倒也不好再怪她。
“你若能把这功夫用在皇帝身上,怕是早有喜讯了。”
凌暖看看太后提起唐厉风的时候,终于没有那么生气,试探地道:
“太后,这两天皇上政务繁忙,让臣妾在这里替他孝敬太后,可是臣妾又怎么能替代皇上的孝心,不如臣妾派人去崇政殿看看皇上可否下朝,请他过来陪陪太后可好?”
太后念及苏怡睿,依旧是伤心,想来唐厉风派出去的人,也该有信报回京了,便点头道:“好,你亲自去请他来吧,就说哀家想他了。”
凌暖大喜,起身道:“是,臣妾这就去请皇上来。”然后对咏蓝说道:“咏蓝姑姑,请为太后略作收拾。”
咏蓝微笑着答应,凌暖才放心去了。
刚走出了延年宫,只见小伍匆匆自庆寿园中跑来,凌暖急忙走过去。
小伍当前一跪,请了安,接着便说道:“主子,柳公公派人来禀报太后大喜讯,说是苏侍郎已经安然无恙地回京了,稍后便会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
凌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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