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见唐厉风眉头纠结,便问道:“皇上,太后她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吗?”
唐厉风不想再多待,也不想多说什么,便道:“太后身体看来已无大碍,连铜鼎香炉都能打得倒。你进去吧,太后正为了朕要收回凤印的事生气,你劝劝也好。”
凌暖一听唐厉风要收回太后的凤印,倏然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大的靠山,怎么一夜之间就倒了?
可是听唐厉风吩咐她去劝劝太后,凌暖还是很开心的,太后毕竟是皇帝的母亲,依附太后,起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嫣然道:“臣妾一定会好好开导太后的,皇上大可放心。”
唐厉风走下了台阶,柳广恩跟着他,打开了轿帘,吩咐内监们,摆驾崇政殿。
然后他自己却留下来,跟凌暖一起进殿。
唐厉风已经和太后点透了那层窗户纸,此刻是母子俩是不宜再见面,不然话只会越说越难听。
柳广恩见太后气得不得了,便上前道:“太后息怒,可否听奴才一言?”
太后抬起眼睛,无力地看了柳广恩一眼,说道:
“广恩,你跟着我唐家这么多年,你说,哀家为何会落得个如此田地?皇帝一向孝顺,那个狐媚子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汤!她夺了哀家的儿子!夺了哀家的儿子!”
说着,她恨得双拳直捶打自己的胸膛。
柳广恩嘴角掠过一丝极其浅淡的冷笑,却依然恭敬地劝道:
“太后对叶婕妤的成见,皆起因于她的美貌。因为当年的惜氏也是如此美貌,不然皇上不会一见倾心、册立她为淑妃。可是,叶婕妤和那惜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您若能放下成见,多了解她一些,就会发现她一心一意辅佐皇上,是福星,而非祸水。”
太后想到因为叶疏烟,自己终于失去了凤印,哪里能听得进柳广恩的劝告。
她觉得头痛欲裂,不由闭上了眼睛:“咏蓝,哀家头痛!”
这时,凌暖急忙上前,抢在咏蓝的前面帮太后推拿,太后听着环佩叮当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是凌暖来了,这才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此刻,总该有人去告诉那个叶疏烟,昨晚崇政殿发生的一切。
太后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叶疏烟好过。
她拉住了凌暖的手,说道:“你看这个孩子,比谁都孝顺哀家,容貌比那个狐媚子也不差,为何皇上就是迷恋那狐媚子……”
柳广恩知道太后是对他说这话,看看凌暖也确实是楚楚动人,他笑道:
“太后难道不知,皇上喜欢才女,要的是一个知己,有时候,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又有什么意思,若能有知己之感,才是完美的。”
太后看了一眼柳广恩:“知己?你是说那个叶疏烟,比哀家还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柳广恩依然微笑:“只要太后将手放一放,让事情沉淀下来,许多疑惑就会看得清楚,也能更了解如今的皇上。凤印虽然不在您手里,可是后宫之中,您的威势仍在,您依然是皇上最尊敬的人,地位并不会改变。但这样一来,您和皇上从前的那些矛盾,就能在和风细雨中逐渐淡化,而且,您的儿子就是您的儿子,血脉亲情,谁也抢不走。”
太后听了这话,心想,这柳广恩虽然是为了收回凤印而劝她,但是道理却不假。
唐厉风可以无视太后的过失,可是若是那些玩弄权柄的事情是叶疏烟做的,只怕他也不会如此纵容。
母亲毕竟是母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可是妃嫔不过和朝臣一样,再信任也不敢触及帝王的逆鳞,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冷冷一笑,心想:叶疏烟,你不要以为自己居于高位就能和哀家抗衡,除非你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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